“那我们就出发了。”麦考夫举着怀表,站了起来。
“好呀好呀,”画像上的男子语气非常欢快,似乎他接下来不是去解决问题的,而是单纯去看个热闹。
“另外,麦考夫,”男子忽然又叫住了正要去卧室换装的麦考夫。
“怎么了阁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麦考夫狐疑地说。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说,
“你的睡衣还蛮好看的。”
……
20分钟后,心态有些复杂的麦考夫乘坐马车赶到了大英博物馆。
他一路走到展厅内,手上还一直拿着一个怀表,不过神奇的是,所有路过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只怀表,大家都十分恭敬地和麦考夫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跑开去忙自己的事,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这并不是因为这只手表会隐身,毕竟就算手上空无一物,就这样一路走一路举着手也很奇怪,当然干脆隐去半只手就更奇怪了。
真正的原因是,所有路过的人,都会在目光接触怀表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认为,举着怀表走路是很正常的,人就是应该举着怀表走路……而在离开之后,又会很快就忘记自己刚刚看到了一枚怀表。
“大英博物馆变化可真大呀,”画像上的男人感慨道。
“请容我提醒一句,阁下,您活跃的时期,大英博物馆还没有成立。”麦考夫严谨地说道。
“我知道呀,可是当初博物馆开馆的时候,我特地来参观过,”画像语气有些骄傲地说。
“我记得博物馆邀请名单上应该不会有您的名字才对,毕竟在世人眼中,那时的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那时教会势力还很强势,如果您公然露面的话……”
麦考夫努力组织着礼貌的语言,他显得非常有耐心,毕竟此刻面对的是一个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先生,有些健忘也是正常的:
“难道您当初走的是后门?”
“不是呀,我当初是从正门被人抬进来的。”画像上的男子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
“抬?他们总不会把您的棺椁抬进来了吧?”麦考夫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也太奇怪了吧?我是正大光明进来的,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位置。”画像上的男子忽然伸出手,指了指走廊的一边。
麦考夫随之望去,就见在那处走廊的墙上,挂着一系列名人画像,在这些画像当中,有一张特别大的,而这张画像上,画着一名穿着古典贵族法官礼服的男子。
然后麦考夫就看见这副巨大画像上的男子,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原来您就是这样参观大英博物馆的?
“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