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看,朱瞻墡,朱祁镛还有皇太后都在。
“阿濡过来。”
朱祁镇招手让他过去,朱见深便走到了他身边。
“世子,今年新年之时就带着见淑一起来京中热闹热闹吧,同一辈的兄弟总得见见面,免得以后生疏了,让见淑在大本堂读书也是好的。”朱祁镇口中喊得见淑就是朱祁镛的儿子。
朱祁镛起身行礼:“多谢陛下隆恩,只是臣只有这一个孩子,常年分离,心中会过于想念的。”
朱祁镇也没就此事多说,依旧是笑着,反而是对朱见深说:“阿濡,明日襄王和世子就要离京了,你带着弟弟一起去送送。”
“是,父皇。”
朱见深重新看向了朱瞻墡,经过小朝会解开误会之后,现在朱瞻墡的待遇可以说是上上宾,朱祁镇依旧赐予他可以无召入宫看太后的旨意,连带着朱祁镛也有,当然朱瞻墡不会真的用上。
礼物,赏赐就别提了,远超藩王规格标准,朱瞻墡倒也不推辞,你赏赐什么我接什么,不能违抗皇命。
朱瞻墡自己开口了:“陛下,太后娘娘,这几日我们父子二人去拜谒了先帝陵,也去了三哥的陵墓和潭柘寺。”
一听到三哥朱瞻墉,孙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略带些哀伤,朱瞻墉是先帝朱瞻基的弟弟,和朱瞻墡三人都是同母兄弟,以前感情深笃,只是早亡。
“三哥无子,他曾在潭柘寺修了白塔,海王陛下和太后能遣人专门照看着,免得香火冷清了。”
孙太后的思绪好像被拉回了几十年前,她刚嫁给朱瞻基的时候,朱瞻墉和朱瞻墡还是小孩子,朱瞻墉胖乎乎圆滚滚的,三兄弟中就朱瞻墉最好相处,脾气好,待人也好,虽说本事不如两位兄弟,但是活得也开心。
双眼含泪:“这事本宫会命人好好办,瞻墡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多来些京城,本宫也好多个人聊天,免得连个说以前老事的人都没有。”
一番交谈听着让人动容,朱瞻墡能在皇家这样危险的地方,一生礼遇盛隆,是他的本事,也是他足够的小心谨慎,足够的为人圆滑。
……
第二天清晨的京城门口,迎接朱瞻墡的地方,现在朱见深和朱见潾两人又来送别朱瞻墡,同来的还有不少的京中勋贵,仅仅几日的时间,那些朱瞻墡的老朋友们都联系了一下。
朱见潾有些睡意,并且不满的说:“怎么又拉我一起来。”
看着懒散的朱见潾,朱见深不免有些好笑:“二弟,不来的话你得回去大本堂,来了,至少今天不用去了。”
“大哥,你这么说的话,这确实还是个好差事。”朱见潾瞬间打起了精神。
朱瞻墡和其他人打好了招呼后,来到两人面前,一起骑马出城,两人送了襄王的车队一里地才停了下来。
朱瞻墡父子从马车上下来,朱见深兄弟二人也下马。
“二位殿下,就送到这里吧。”朱祁镛开口说话。
朱见深作揖拜别:“襄王,世子,一路顺风。”
襄王入京一事到此为止,说来是个合家欢的结局,唯有一点让朱见深尤为疑惑。
襄王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呢?
他只是用自己的谨慎小心,聪明才智合理的解决了遇到的危机而已,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当皇帝。
这个小心到极点的人,这个三让皇位的人,是真的不想当皇帝,还是说过于小心以至于失去了机会,无人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