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中法诀一念,灰色的旗子顿时连出了几道肉眼不可见的光膜,将这道身影笼罩在其中。
约莫半个时辰后,又有一道身影来到了此处,甫一到场,原本的光膜就一下子退去,接着便是一道声音传来。
“父亲!”
......
月落星移,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今日求剑宗综务殿出了一件大事,大到平时不轻易发火的白长老在内堂中指着一个弟子骂了整整半个时辰。
虽然整个过程中没有指名道姓,但不少来过综务殿的弟子都是知道了白长老骂的是谁,有的摊手,有的缩脖,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
当夜,某个洞府内,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裘剑,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兑现对我的承诺了?”一道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说话者正是今日被白长老骂得狗血淋头的赵雨。
在他给白长老的任务记述里,这次他虽然完成了这次任务,将绿蝎蛇和火妙鼠的尸首成功带了回来,可是却折损了一起前去的四人。
本是因为信任赵雨的实力和行事作风,才让他带着几人前去完成这个任务和调查之前那事的,现在倒好,这次的任务结果比上次那几个没有防备的人还要离谱,足足折了四人,就回来了他一个,也无怪乎白长老会因此大发雷霆。
“赵师弟别急,来,先喝茶。”裘剑泡了一杯灵茶,推给赵雨。
今日综务殿的事情闹得不小,消息灵通的裘剑自然知道了,他心中一面暗喜,一面对着赵雨微笑道:“我知道赵师弟此次任务遭遇了意外,心气不顺,你我相识多年,你想要找我发泄一下,对此我也能理解。”
“不过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裘剑话锋一转,渐渐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什么我答应你,你答应我的,你这是在说什么?”
赵雨面色一变,沉声道:“裘剑,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什么乱七八糟的。”裘剑摇摇头,“赵师弟若是再胡说八道的话,可别怪我直接送客了?”
说完,裘剑面上一肃,然后不疾不徐的捧端面前的茶杯,正色道。
这事儿裘剑说来也尴尬,衣他本意,他是不想诓赵雨的,可是前几日碰上他父亲裘昊出关,他将他拜托赵雨这事跟着裘昊一说,裘昊当场就给了他一个大比兜,一下子就将他给打蒙了。
接着裘昊先让他在青石板铺筑的地上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来问他知道错了没。
他回答说错了,裘昊又是问他哪里错了,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然后又是挨了一个大比兜,继续跪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三天,裘昊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的样子,才一副恨铁不成钢对他说道。
“我是执法堂的长老,你也是执法堂的弟子,你是怎么敢把这种事假手给别的执法堂弟子的?”
“万一他做事出现了纰漏,被人抓住了把柄或者谈好了条件,到时直接反咬你一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