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张平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军营之中,他召集手下中层将士召开大会,将昔日自己编纂成的《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解析》逐一传授。
这些有些文化基础的中层将士初时还有所不屑,认为张平仅是靠着与项梁项藉叔侄的关系才能骤登高位,只是在听了两日他对兵法的见解后,所有人都对张平心悦诚服,再也没有人说那些轻蔑的话语。
一日,项梁召集会稽城中的高层开会,院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禀报。
项梁叫人将传信士兵召唤进来,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士兵身上,这让他压力倍增,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你要禀报的是何事?”
在张平温和的话语下,传令士兵的情绪见见平复了下来。
士兵跪在地上抱拳朝着项梁说道,“启禀项大人,前方传信说陈胜在陈县称王了,国号为张楚。”
“什么!一个农民,焉敢用我楚国的名号称王!”
项藉将他桌上的水杯砸翻在地,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传令兵说道。
士兵被项藉吓得抖如筛糠,直到张平上前轻抚他的后背,士兵才又能开口说话。
张平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概三个月前了,那时候陈胜的部队一路攻城掠地,听说吴广建议他攻打陈县东面的睢阳,但陈胜执意要去陈县老家。并且在陈胜称王时不少人都在劝阻,但他并没有听取意见,仍然公开称王了。”
传令兵一口气就将他所知晓的情况全部透露,而后在张平的点头示意下他快速退出院子,逃也似地骑上马回撤。
在场的会稽郡高层人士已经叫骂成一团,虽然他们对陈胜的见识与举动非常不满,但他们眼神中仍是透露出兴奋之情,说不定他们也有机会拥立一位新王。
随后就有人开始谏言项梁应该称楚王,如此才能更加聚拢人心,招纳楚国旧臣前来投奔。
张平冷眼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那人仍不自知,犹在滔滔不绝地劝说着项梁。
项藉一听这话也是打算附和,那些农民都能有资格称王,他们项家当然不能落后于人!
见到场中之人都有些意动,张平站起身来以极为迅猛的速度一剑将那人的头颅斩了下来。
“啊…张平你这是…”
项梁在幻想着起事之后楚国之人无不景从的画面,那绝美的画面被人一剑斩碎,他有些愤怒,但见到动手之人是张平,他想要说的话被堵在了胸口,一时间气闷不已。
“谁再敢言及称王之事,定斩不饶!”
有人还想再与张平理论,却被后者一眼瞪了回去,那人顿时失去所有的勇气,缩在角落里再也不出声。
“张平,你这是为何?”
“项大人,我们起事是靠着楚国的名号,是仗着项燕老将军的遗泽,而如今你要自立为王,那便是对楚国对楚人的欺骗与背叛!届时,你要这些因为楚国名号,一心为了复国的人怎么想!”
项梁呆滞一会后,叹息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