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瞧见,小友拍下了那御虚芽。”
这人向聂楼走近两步,手臂像是想拍拍聂楼的肩膀。
聂楼有些警惕地避开这人的手掌,后退两步与这人拉开距离:“怎么?你想要?”
聂楼还当这人是申奇一类人,心下思考如何在一个结丹期修士手下脱身。
“非也。”这邋遢白眉修士对聂楼摇摇头,“这御虚芽,是用于炼制四品丹药御虚丹的吧?”
聂楼不知这人问这些是出于什么意图,看着这人,没答话。
这修士也知道自己来的唐突,聂楼翻个倍防备他也情有可原,遂后退两步,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聂楼。
令牌多是一种身份象征,在令牌上做手脚,多会被修士视为诅咒自己,因而令牌代表的信息,大多数时候能够让人信服。
聂楼接过这令牌看了一眼,只见那令牌明晃晃写着“将龙城”三个字,便以为这人便是潜伏在将龙城各处的守卫,遂将这令牌交还给这白眉修士。
这白眉修士接过令牌,将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中,默认聂楼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见聂楼面上半点波动也无,心中暗暗赞叹了一番聂楼的心性。
表示过自己的身份,便也算拿出了这人想要结交聂楼的诚意,这白眉修士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小友可是认识四品炼丹师,可否为我引见一二?”
聂楼自己便是四品炼丹师,只是聂楼从未告诉过他人,因而也不怕自己谎言被拆穿,遂对这修士摇了摇头:“不认识。”
“如此吗......打搅小友了。”
这白眉修士面上有些失望,抬手向聂楼拱了拱手,蓦地轻轻咳嗽两声,用帕子随意抹了抹自己嘴边便收起,聂楼分明瞧见这人手帕中心沾着血迹。
聂楼看着这人转身,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谁料就在这白眉修士转身的刹那,这白眉修士猝然倒在了聂楼面前。
聂楼抬手扶他一把,没让人直直摔在地上,这人却没有半点醒的痕迹。
已经走到将龙城城门口的聂楼,又背着这人折返到客栈中去。
聂楼将这人扔在床铺上,见这人还没醒,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了一口。
“行了,别装了。”
聂楼端着茶杯在床铺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这人说。
那白眉修士从床铺上坐起,对着聂楼笑了声,脸上的顽皮神情,活像林朝那样大的小孩子。
“你是受伤了?”
聂楼摸了摸这人手腕上的经脉,轻易便能瞧出这人经脉中有着深深的沉疴。
这沉疴不仅会阻挠这白眉修士修行突破,甚至会让他修为下跌。
“我去中原历练时,被中原一个小门派的长老下了黑手。这人将一颗芝麻粒儿大小的种子拍入我的丹田,我原本没发现,直至这颗种子在我丹田中越长越大,阻碍了我的修行我才发现它。”
聂楼捧着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问他:“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这人缠上聂楼,自然是有求于聂楼,眼下见聂楼的态度没有方才那般强硬,小心提出自己的请求:“我想要见见那位四品炼丹师。”
“我若是待你去见他了,你又能如何治疗你身上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