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凤兮答得肯定,且毫不犹豫,他欣喜不已,扳着凤兮的身子,从他怀中稍稍退开一些,他微微侧首,眸中包含着万顷深情,樱花粉色的薄唇便向凤兮压了过来。
就在他的唇就要接触到凤兮的唇时,他的唇被凤兮的柔荑覆盖住。
夙华熙微微一怔,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透出干涸之感。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看着凤兮那凝脂般的脸蛋,用极富磁性的声音,撒起娇道:“娘子,为夫渴得很,把手拿开,为夫就亲一下。这些时日,为夫想你,想得紧。”
眯起眼眸,满眼炙热的夙华熙,紧紧地盯着凤兮的眸子,声音充满着魅惑。
他这模样,显然是动了情。
下腹一热,凤兮面红耳赤。
不自然地别开脸,尴尬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凤兮道:“你别会错意,我确实原谅你了,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本身就是个错误,你也不要陷得太深,忘了吧。”
“什么意思?”闻言,夙华熙面色一疆。
凤兮:“从前,我记忆我有损,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当时本心。如今我已经恢复记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事,就让它留在过去。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什么叫,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震悚之后,夙华熙一把拉住凤兮手臂,手上力道渐渐加重,“娘子莫不是忘了,我们是拜过天地的,你心中分明有我,而我这一生再也不能将你割舍,你怎么能说过去了?”
被夙华熙这话激恼了,凤兮甩开他的手,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怒道:“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没听明白吗?”
“不明白,我们本就有婚约,如已然是夫妻,这就是天意。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这辈子都不要想过去,你注定是我夙华熙的妻,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听凤兮这么一说,夙华熙也来了火气。
的确是他的疏忽,才让元丽文钻了空子,伤害了她。
可他已经接受了教训,并告诫自己,往后定要好生守着她,断不能让他的娘子,再受伤害。
她失踪后,他心中没有一刻是安生的,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从北国找到东国,再从东国找到南国京华城。
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的娘子出什么意外。
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对他如此冷淡,见到她的喜悦,与心痛混在一处,让他心中像被猫抓挠似的,又痛又痒。
“我们夙氏一族,本就因你而存在,我们的命运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纠缠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别想甩脱我。”夙华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才不管别的什么,他们已经成婚了,不管到天涯海角,他都要追着她。
“你······”凤兮气结。
“我什么我,如今你才想后悔,已经晚了。我夙华熙已经是你凤兮的人了,我会将我所有的爱,所有的耐心都给你,只给你一个人,只做你一人床榻之臣。所以,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给我生儿育女。你趁早死了心,我们不可能过去,你就是下地狱,我夙华熙也要跟着去。”夙华熙越说火气越大,“你是我的主君,也是我的女人,我劝你趁早觉悟,否则······”
“否则怎样?”不知为何,看着夙华熙面红耳赤地模样,凤兮的心忽地平静下来。
看夙华熙的眼神,顿时也柔和了许多。
夙华熙就不明白了,初到北国时,他们之间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的娘子分明还是从前的感觉,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心疼。
她心疼地握着他的手,眸中含着泪,说他瘦多了!
她分明也如他一般,深爱着他,她对他的感情丝毫未改。
他记得,当时她主动握着他的手,跟他说:“我的哥哥嫂嫂,以后,也是你的哥哥嫂嫂。”
还让他跟她一起去,参加哥哥嫂嫂的婚礼。
她明明就没有将他当作外人。
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他说过去了这种话呢?
他了解他的娘子,他的娘子是个直白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断不会这般藏头露尾,隐藏真心,说出这般决绝的话,伤他的心。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凤兮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呢?
夙华新心中百转千回,回想着来到北国后,见到凤兮之前和之后的种种,最终锁定在凤兮带着他去参加哥哥嫂嫂的婚礼,阿姐向凤兮见礼的时候。
那时候,她知道他的阿姐就是夙氏一族的人,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他确定,一切改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凤兮仰起头,看着盛怒之下的夙华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夙华熙收起怒气,拉过凤兮的小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拇指轻轻在她手臂上摩挲着。
他道:“兮儿,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给我听。不管是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若是需要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你不用隐藏,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分担。”
“我哪有什么否则,我怎么舍得对你怎么样?”
听着夙华熙这番肺腑之言,凤兮眼睛不由得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