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赵云、田丰走了,但事情还有一大堆,陶应继续埋头苦干。
“纪灵!”
“末将在!”
听到陶应点名,纪灵第一时间抢步上前,抱拳躬身,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令你率一千快骑,前往薄落津,抄没观津令、武邑令家财,运抵弓高;赵氏所有族人,一个不漏,全部缉拿!”
与颜良一样,纪灵早在鲁国、济南等地积攒了丰富的抄家经验,即便陶应不特意交代细节,驾轻就熟的纪灵也知道怎么办。
“末将定不让主公失望!”
纪灵所承诺,这正是陶应派他前往薄落津而不是颜良的主要原因。
薄落津在巨鹿郡,派其他人去,弄不好还没进入巨鹿,就被巨鹿太守郭典给撵走了。
也只有清楚陶应行事风格,且杀伐果断、心眼灵活的纪灵,才可以短时间内抄没赵氏的家财。
“赵忠啊赵忠,本侯倒是很期待,看看你这些年为赵氏搜刮了多少浮财!”
纪灵刚走,陶应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号施令,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左丰急了。
“济南侯,你没有私自抄没犯官家财的权利,天子已派廷尉署执行,你不可越俎代庖,这是僭越!”
左丰之所以着急,当然不是为了维护大汉朝堂的威仪与律例,而是为了庇护有些跟他有关联的人。
更重要的,陶应出手,左丰估计自己捞不到什么油水。
陶应瞥了一眼左丰,不以为然地怼了一句。
“观津令、武邑令的罪状,已查实,且毕常侍已当着数万百姓宣判他们有罪,他们既然犯在本将军手中,自然由本将军代劳,替天子锄奸佞!”
陶应朝立在一旁的中常侍毕岚努努嘴。
“左公,你若不信,可问问毕常侍,看本将军是否胡说!”
脸色发绿的毕岚,嘴角连抽,心头不停问候陶应八代祖宗安好。
“陶应小儿,我毕岚与你陶氏应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毕岚狠狠瞪了陶应一眼,很是无奈。
面对陶应的浩然正气,不知为何,毕岚感觉自己阴人的手段全无用武之地。
“陶应啊陶应,你是不将本侯整死,誓不罢休啊!”
毕岚一边心中感叹时运不济,一边斜睨了同样一脸懵逼的左丰一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个欺软怕硬的小黄门,莫要看本侯,本侯被陶应小儿无缘无故拉来蹚浑水!”
毕岚很想对左丰实话实说,可望着陶应如刀似箭的目光,毕岚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毕常侍,你莫不是疯了?”
满腹委屈的毕岚不说话,显然已怒气蒙心的左丰也无法善解人意,一双失神的眸子赫然圆睁,不可思议地盯着毕岚大声质问。
“你不知道观津令、武邑令,皆是大长秋的族人吗?”
不待毕岚辩解,左丰眸子再次睁圆。
“你,不会是不想回洛阳了吧?”
左丰这样想很正常,以赵忠的阴损,毕岚敢对他的族人落井下石,赵忠绝不会轻易放过毕岚。
左丰一连串的质问,冲击地毕岚惴惴不安。
“观津令、武邑令,确实畏懦不击,是他们亲口承认的!”
被陶应拉下水的毕岚,扭头苦笑一声,算是承认了陶应所说。
陶应满意地点点头,递给毕岚一个“算你明智”的眼神。
“莫怪本将军,是本将军在救你,明年你会感激我的!”
陶应不打算再与左丰这个小黄门扯皮,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左公,实话跟你说吧,天子让本将军剿灭乌桓叛军,所需钱粮从渤海、河间、甘陵三郡筹集,可你知不知道,这三郡的钱粮都去了哪儿?”
左丰肯定不会关注这个,也不会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