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浮岛石塔内驻守千夫长可能会在申时前离岛,而浮岛上那支百人队也是多数离岛,留在岛上的鞑子并没有多少。”谢秃子同样无比激动,在混乱的思绪中,捡重要军情禀报。
直至此时,上官陆这才注意到谢秃子那已经被酒水浸透的袍子,上前拍了拍秃子肩膀,关切道:“秃子,辛苦你了,赶快换身衣衫,也趁机歇息会儿吧。”
“多谢江头!”谢秃子见礼告退,脚步尚未迈出毡包,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上官陆低沉的话语:“秃子,你若不愿,登岛前可随时找我。”
“江头,既为戍边军卒,自注定一死,秃子何惧一死呢!”秃子头也不回,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铿锵有力,尽显边军士卒铮铮铁骨。
河北岸,完全收敛气机的姜愧瞪大双眼紧盯着河中心浮岛,片刻不敢松懈。亲眼看到石塔内走出一个健硕男子,气血澎湃生机旺盛,在鞑子恭送下离开浮岛,自是驻守石塔内的真神奴隶千夫长无疑。随即又看到大量装满美酒的皮囊子顺河飘下,被早已在浮岛上等候的鞑子一一捞起。当夜幕逐渐拉开,火光在浮岛上跃动,很快,伴随着高亢、热烈而杂乱的祝酒词,诱人的肉香和酒香,扑鼻而来。
浮岛上的狂欢,让苦守一天的姜愧脸上,欣喜之色愈重,按捺着内心兴奋,硬生生多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起身返回营地。
当河湾易市天色完全暗下来,铁蹄徐老狐、长林孙大枪、姜愧三人前后脚进入上官陆毡包,听着他三人逐一禀述军情,上官陆趴伏着身子,目光凝聚在平摊脚前,一张一尺见方,绘写着河湾易市周边地形图上,随着目光移动,不断开口询问三人,逐一确认。
“老狐,浮岛西端淤泥如何?”
“江头,因无法下河,具体无法确认,依弟兄们走访探查,的确有大量淤沙,而且还不少。”
“大枪,筏子如何了?”
“江头,已经缝制完成,时间太紧,只有十六个。”
“老狐,马匹情况如何?”
“依江头军令,沿路十三个要点各放置战马二十匹,尤其是在河对岸,足足六十匹最雄壮的长飙马。”
“长枪,火油囊如何了?”
“江头,晾晒完毕。”紧跟着孙大枪便提出自己的疑惑,道:“江头,职下有一惑,这些许火有混合兽油,当真可用?”
上官陆头也不抬,自信回道:“无妨,可用。姜叔,详细说说浮岛进出情况。”
“约在十人至十五人,具体数目不敢确认,根据谢秃子提供的情况,那千夫长和百夫长是可以确认离岛的。”随即指向浮岛,提议道:“浮岛位于河道中央,北地荒芜,鞑子只能逐水草而居,因此对水极其敬畏,不会轻易涉水。连日探查,发现鞑子进入浮岛除却木排外,多是利用浮岛西侧淤沙带,只是沙道被河水掩盖,不靠近绝难发现,但大概位置已经记下,可供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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