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道宫,传承阁。
长老检查了一番柳依云的情况。
“还好没什么大碍。”他松了一口气。
家族嫡女只是被太上长老入梦封存了这段记忆,因此昏睡过去。
不过貌似睡不安稳…长老眉头一皱。
这位家族嫡女似乎在做噩梦,不时挥手蹬腿。
他想了想,探手按在嫡女的额头上,用灵力帮助安抚她的精神。
柳依云呼吸逐渐平稳,终于安稳的睡着了。
一段时间后。
长老心神一动,脑海中浮现一个上身模糊的人影。
“浊泽”太上长老回来了...长老连忙起身行礼。
“缘石碑有误,并没有仙苗出现。”
太上长老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略显中性的声音传来。
长老一愣,往上空看去.
那里依然被灵气封锁,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情况。
太上长老见状,一挥袖撤去灵气,显露出碧蓝天空。
那个光芒如同大日的卵石已经不见了。
长老凛然,没敢问具体情况,恭敬道:“全凭太上长老吩咐。”
“你修为有些落下了,闭关三百年,好生修行。”
太上长老身形隐去,只余如钟如鼎的声音回响在谷中。
长老伺立一旁,在此间声音的共鸣下,体内的灵力为之一荡,竟感觉之前如天堑一般的关卡有些松动了。
长老神情激动,对着太上长老消失的地方叩首:“谢太上长老!”
……
李启明吃完饭后,又打包了一些点心,准备去城外看望一下陆姨和干妹妹,并顺便去私塾还书。
值早班的时候,晚上才有时间,但晚上又不能出城。
所以他通常会在值夜班的第二天下午,去找干妹妹叙叙旧。
两旬一次,既不会太生分,也不会生出闲言碎语。
李启明拎着点心和书袋,往内城北区的私塾而去。
私塾先生姓魏,只是个秀才,但学问不错,又广收门徒,给钱就能上私塾。
大乾的书籍是垄断资源,比钱更缺的是渠道,因此魏先生门生极多,遍布州府。
私塾只上半天,此时已是下午,学生都回家了。
李启明熟门熟路走到书房,找到了魏先生。
魏先生正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看着外面。
李启明心下好奇。
他把先书袋放桌上,凑近窗户探头望去,窗外的院子里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喝酒。
“怎么,年轻人喝酒不带你这个老头子?”李启明调侃道。
魏先生瞥了他一眼,指着院中一个书生:“你知道他是谁吗?”
书生平平无奇,穿得很简单,袍子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李启明摇头。
他没有上过魏先生的课,根本不认识魏先生的学生。
魏先生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微微仰头,抚着花白的胡子道:
“宋玉堂,今年秋闱新晋举人,我学生。”
“举人?”李启明翻了个白眼。
莫说举人,现在就是大乾皇帝在他面前,他都不带正眼看的。
魏先生却以为李启明不知道举人是什么,在一旁科普起来。
“举人已经迈入权贵阶级,要知道,南云城知县也不过是举人……”
这边魏先生讲的高兴,院中的小聚会也行到高处。
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起身给新晋举人敬酒道:
“宋兄此行远赴京城,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愚弟不才,作诗一首,为宋兄践行。”
他润了润嗓子,一手后背,一手置于小腹,吟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