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城外射来一封信,马骞足约卜逢时进行大战。信中说,既然你是来打我的,为何龟缩在城里不动?若想打,尽早动手。若不想打,本王就在这里画一道线。以衢州为界:西边归盛朝,东边归大齐。长期对峙。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卜逢时回信说道:两军相持,旷日持久。受苦的是百姓。既然要打,咱们就摆开战场,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双方人马加起来有近二十万之多。衢州城下地方狭窄,放不开手脚。你后撤十里,咱们出城相战。
马骞足答应了。大营往后移了十里。他手下人说:“莫不是伪朝军队想要趁咱们后撤之际,发起进攻?大帅不可当。”
马骞足没有理会。说:“我正要等他出来相战。若他一直龟缩在城里,本王就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下令:各营稳步后撤,不得乱。
马骞足把叛军大营后撤十里。卜逢时下令全军出城列阵。
段兴阳劝说道:“我军正好待在城里以逸待劳。大人为何出城迎敌?敌军远来,粮饷物资一定跟不。衢州城里物资充备,坚守三五个月没问题。跟他耗着,一定能把他耗跨。”
卜逢时笑笑说:“三五个月?大人能耐住三五个月,卜某可耐不住。朝廷那些大员也耐不住。说实话,再等三五日卜某都不愿意。”
“你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吧?”段兴阳说。
卜逢时笑而不答。
“我看这股叛军军容整齐,进退有致,不像乌合之众。大人不可轻敌!”段兴阳说。
“之前,卜某让大军收缩到城里面,就是不知他的底细。不敢轻易与他对阵。现在,卜某已经看了他的底牌。当然要尽快动手。实在是不想再拖下去了。有一件事情还要劳动段大人。面前的十万叛军,大多是普通百姓。卜某自然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可是,如果现在就放他们回去,有些人只怕还会跑到叛军那边。那样的话,叛军何日才能消灭光?大人要准备接受几万俘虏,还要将他们安置好。不可让他们再反。”
“这个,段某能够做到。大人就那么有把握?”
卜逢时笑了笑,没有说话。
······
卜逢时把平叛大军开出衢州城。列好阵势,一步一步推进到叛军前沿。自己坐镇中军,中军大阵仍然由北境五万边军担当。右翼是通州营一万人马,由段兴阳坐镇。左翼是王守成的漠北骑兵。
午时分,两军逼近。卜逢时命令中军稳步攻击。箭镞像蝗虫一样飞向敌阵。叛军前锋被一排排射倒。叛军像迁徙的蚂蚁大军,一波倒下一波再起。一浪高过一浪滚了过来。
“稳步攻击,不许后退!保持阵型,稳固阵脚。”卜逢时下令。
叛军一波一波扑来。中军大阵经受着巨大压力。段兴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他接受到的命令是:只有在叛军阵营大乱,逃跑之时才可出击。他们的任务是一边喊口号,一边接收俘虏。
王守成骑在马,面色凝重的像结了冰。他的骑兵跃跃欲试,骚动不已。然而,他接受到的命令是:只有当叛军阵脚开始动摇时才可出击。
两军阵前厮杀的如火如荼。北境边军身着铠甲,手持盾牌。又有盾车在前开路。弓箭手发射完箭矢之后全部后撤。顶在前面的是长矛。叛军装备长短不一,大多没有铠甲护身。死伤了很多。开始有人后撤。
马骞足和手下头目,一边拦截一边呼喊:“后退者全部处死!一律充做军粮。”
“充做军粮”是叛军一贯的恐吓口号。
卜逢时站在中军战车之,手搭凉棚,看着敌军阵后。约莫放了一个时辰,叛军阵后开始骚乱,紧接着阵脚开始动摇。
卜逢时连忙命人擂起战鼓。
王守成的骑兵首先发起冲击。
叛军阵营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向后倒去。马骞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督战队呢?怎么督战队今天拦不住逃跑的乱兵?正想组织人力向前攻击,被退下来的乱兵一通裹挟,自己身不由己向后退去。
段兴阳看见敌阵大乱,命令自己的人发起冲锋。一边冲锋,一边高喊: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就地投降,回家种田。
一万人反复高喊同一个口号,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席卷整个战场。许多叛军纷纷扔下手中武器,有的跪在地,有的趴在地,有的就近找个小坑伏在里面,有的藏在死去同伴的身下。
王守成的骑兵像一阵旋风横扫整个战场。北境边军像一列战车从战场碾压而过。十万叛军已经溃不成军。
马骞足见状只好带着自己身边的亲兵向后退去。
战场一片混乱,一片狼藉。
段兴阳和他的通州兵忙得不可开交。又要接收,又要看押,又要缴械,又要搜查。还要不停的喊口号。
“这个卜鬼脸真有一套!”段兴阳感叹道:“还真是把段某累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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