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转身走了。吴风望着师父的身影,微微一笑转身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朝天目山丐帮总坛方向去了。
到了天目山脚下,已是申时。吴风抬头望望天目山。这天目山并不高也不大,但满山清翠,丛林围绕,又有薄烟袅袅,鸟鸣阵阵,悦耳动听,令人神往、眷恋。
吴风信步顺山道朝山上走去。眼睛和耳朵带着他欣赏着这绝美的景色。因天色尚早,他也并不着急。
突然,传来一人低声吟唱之声。吴风往前一看,从山上下来一个叫化,双手各持一碗一棍,正得意地踏着步子往下走。那叫化走过来,看见吴风,停了吟唱,望着吴风笑道:“小兄弟这是往哪去呢?山上可去不得?”
吴风一笑道:“丐兄想必交了好运,这般高兴。”那叫化笑道:“啊,没什么,随便哼哼。你是干什么的?哪个门派的?”吴风道:“在下无门无派,只是见这山色优美便闲转到此处。”
那叫化听了,又见他这般华丽的穿着,想是富家子弟游山玩水而已,信了他的话,道:“这山上可是丐帮总坛,是不允许闲人上去的。”忽地转笑道:“最好请我美酒好肉一顿,所谓多个朋友多条道,呵…”
吴风听他有所求,这事就好办了,笑道:“丐兄既瞧得起在下,那自是求之不得。在下姓箫名免之,不知丐兄如何称呼?”那叫化道:“在下姓鲁名章。”吴风道:“这样,临安有一家顺意酒楼,鲁兄可随时光临,只要向掌柜说声是箫少爷的朋友,就行了。”
鲁章一听,太高兴了。其实他只是想骗个吃喝而已,哪有真心和吴风交朋友?可没想到吴风这样认真,道:“既然箫兄如此豪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吴风道:“丐兄何往啊?”鲁章道:“帮中之事,帮中之事。”
他倒不愿说,道:“对了,兄弟姓箫?实不相瞒,帮中弟子传言说帮主收了个徒弟也姓箫,叫什么吴风…”
吴风怕他把“免之”和“逸”字联系起来,忙抢道:“你说的可是风速镖局的二少爷,我还见过他二面呢。”
鲁章道:“对,就是他。帮大都说帮主要让这小子继承帮主之位。可按帮中的规矩,帮主之位应有帮中武功卓绝、品行优秀的弟子来接任,而今帮主有违帮规,帮中弟子多有不服,争执不下,正吵得不可开交呢。”
吴风听了他这番话感到要遵师命接受这数万人的丐帮帮主之位,要使丐帮众弟子信服谈何容易?真是骑虎难下。瞬息思虑一番,道:“那吴风在临安也是众人皆知的好人,在江湖上也有良好的名声,又何尝不可?”
鲁章啐了一口道:“那个臭小子是什么东西?他风速镖局屡次替朝廷给金国、蒙古跶子送岁银,武林各派早已痛恨不已!要不是冲着我们帮主和萧诚泽是老朋友这层关系,我们丐帮的弟子就与他风速镖局水火不容了!吴风那小子又有多少能耐,能号令丐帮群雄?”
吴风没想到江湖上对送岁银这么在意,这可是头次听说,难怪爹爹要封镖,道:“不谈这些,今日遇上鲁兄实在是三生有幸!小弟突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不知如何开口?”
鲁章道:“箫兄弟但说无妨。”
吴风道:“在下生在富家,从来都是丝衣绸装,早已厌烦,想必鲁兄的衣服穿起来就随意得多,可以随处便坐,就地而躺,一定自在得很。”
鲁章笑道:“箫兄此言并非荒唐,大鱼大肉吃多了还觉无味呢。箫兄弟想穿这乞服的话,那容易,你把衣服撕上几条条的,再在地上打几个滚不就行了。”
吴风见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笑道:“鲁兄此言有趣,不过在下也没舍得这件衣服,不如…”鲁章见他指指自己的衣服,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说的也是,你在地上打几个滚也不方便。这样,把我的外袍给你得了。你穿上它也尝尝乞丐要饭的滋味。”
说罢便利索地脱下长衫,递给吴风。吴风道:“我这衣衫就给丐兄,任丐兄作主。也算是你我相交一场。”二人一交换,吴风穿上一看,道:“还挺合身的。”再一看鲁章,笑道:“你那帽子…”
鲁章见他连帽子也要,只好笑着道:“也给你吧。”吴风道声谢把头发收入帽子中,低头侧身再打量一番,道:“好,好,有趣,有趣。”
鲁章穿着吴风的衣衫也很合身,道:“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叫化子也穿一穿着绸缎锦衣。新鲜新鲜!那我对你这身衣服可就不客气了。”
吴风道:“丐兄这么一穿,也是实足的水果宦中人嘛?”
鲁章哈哈一笑,道:“受不得那个罪,不计吃穿,只图自在。还是作乞丐的好!作乞丐的好!箫兄,别不多说,我得赶去通知丐帮弟子,寻找伍伯正长老。走吧,一块下山去!”
吴风道:“鲁兄公事在身,在下就不打扰了,我想再转转,看一看这儿的美景,要是困了就可以躺在地上睡上一觉。”
鲁章欲阻止他上山,又不便拒绝,道:“既然如此,你顺着这条环山小道也可观光,且不可上山顶。”
说着指着通往北面的一条山道。吴风笑送他下山,见他身影不见了,直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