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不可以不上去。”
“底下也挺好的。”
杉戈起身,搓了搓手,一脸的天真无邪。
“当然可以,我可是很民主的。”眼睛半弥,似笑非笑。
“得!”
[今天是躲不过了!]
杉戈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好样的。”
“男子汉不要怂,莽字是怎么来的。”
好事者,八卦派传人哪里都有,这不,哪怕是精英学子也不例外。
离得近了,这才仔细打量着身旁少女。
身材样貌倒是都能打个八分,只是这攥紧的粉拳要是能松开那就更好了。
“手给我。”
“额,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比较慢热。”杉戈回应的十分认真,看起来像是仔细思考后做出的答案。
“你……”少女丁思怡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杉戈。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老杨,你不管管吗?”台下讲师间也看着这一幕,互相交流。
“年轻人,火力旺盛,打起来也无妨,这丁丫头也该找个人治治了。”
其实这话脱口而出之时,杉戈便感觉要坏,这不如今有些骑虎难下。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台下老学究居然一点反应没有,反而都是看好戏模样。
[果然,不同时代教育方式也是不同的。]
“哼!”丁思怡娇呵一声,暴力拉过面前人的左手放于桌上。
不待杉戈做出反应,三根青葱玉指已经落在他手腕经络处。
“别动!”不同于刚刚的玩闹语气,这二字说的十分认真。
杉戈与其相隔不足一米,淡淡香味涌进鼻腔。
[不得不说,这人认真起来的模样还不错,切脉倒是挺准。]
一分钟时间很快过去。
原本还淡然,轻松的俏脸,有了些许变化,柳眉也趋近了许多。
“奇怪!”
“本姑娘还就不信了。”
声调很低,若不是离得实在很近,怕是杉戈都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
“另一只手!”
说完便将左手甩开,一副气鼓鼓模样。
[小样,哥身体好的很,你别白费力气了。]
嘴中却说道。“哦,好。”
而后将右手老实放好,面带惊奇地看着对方。
同样,两分钟时间已过。
不论是台下同学,还是讲师,模范生,都好奇地望着一言不发的丁同学。
“丁小魔好似遇到了什么问题。”
“安心看热闹就好。”说这话的正是刚刚与杉戈对视之人,赵达。
以往丁小魔也没少帮人诊脉,然后口若悬河地说出一大堆毛病,跟着就要給人开药针灸。
关键她的药夹着私货,肚子疼,头疼是常有的事,针灸时也经常往疼痛地方扎,让人苦不堪言。
若不是治疗后真有些效果,怕是少不了麻烦。
“怎么样?有什么毛病吗?”
杉戈一句话问出了在场人共同心声。
丁小魔满脸胀红。
这才察觉众人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
“没有,你这样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心,肝,脾,胃,肾,肠,肺,胆,膀胱,丝毫问题都没有。”
“哦——”声音尾音拉的很长。
“没我事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瞧着对方那令人讨厌的笑脸,丁思怡忍住了砸一拳的冲动。
“是!”咬着银牙,艰难说道。
下面众人虽说不甚了解现场状况,但从气氛上也能感觉得出,杉戈占了上风,这可为他们新生争得了脸面。
一个个纷纷叫好。
“你!”
“没错!别回头!”
“就是你,嗓门最大的,上来!”
丁小魔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性格虽然顽劣,但医术可谓内堂前十的存在。
魁梧大汉沉溺在一声声叫好中,学着杉戈上台时候的模样,大步流星往前走。
所谓东施效颦,不外如是,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手。”这次丁小魔的语气可就不那么客气了。
眼见魁梧大汉将脏兮兮,毛茸茸的左手搭在桌上,琼鼻贴近嗅了嗅,惹得一阵嫌弃。
依旧熟悉的人流程,台下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这人要惨喽。”杉戈对着莹宝小声说道。
诊脉毕。
“平日可有胸闷。”这是自诊脉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原以为对面得美女只是装装样子,并无真才实学,却不想有此一问,待反应过来后连忙回答。
“有,你怎知道的。”
“脉象涩,偶有结代,加之你胸闷不舒,偶有针痛。”一气呵成讲完,瞧着对方,露出微笑。
“此乃瘀阻心脉症。”
“短则五年,长则十二年,呵呵。”
突如其来的噩耗,大汉是措手不及,神色有些慌张。
“你莫不是诓我?俺老牛可不是容易受骗。”
“呵,大笨牛,不信你可以去医馆查查,不过费用嘛,怕你支付不起。”丁小魔继续幸灾乐祸,说着还不忘瞥一眼杉戈方位。
瞧着杉戈压根没关注自己,低头与身旁妹子闲聊,越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