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是怎么被人杀死的都不知道，这未免有些可悲，寒墨已经完全震惊住了，刚才那一剑已经让他怔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出手速度居然会这么快。

他没有看清，这出手速度已经快到根本无法看清，现在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为何敢这么狂。

寒墨忽然之间感到有些寒冷，下意识里缩了缩脖子，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寒冷了，赵横的实力他清清楚楚，能当着赵横的面一剑把赵横给杀了，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他感到震惊，感到寒冷。

他看着苏长宁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异样，准确来说他的神色似乎有点畏惧，对于强者那种畏惧，他现在已然非常肯定，眼前这个自己想要抓住的少年是一个绝顶高手，至少实力在他之上。

苏长宁握着长剑，这把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剑身布满锈迹斑斑，让人看了一眼就能够记住这把剑。

剑不沾血，寒冷而让人感到心惊。

“我本不想杀他，是他逼着我要杀了他，如果他不动我朋友，也许他现在还没有死去。”

这些话语，苏长宁说的有些平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寒墨感觉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抖动，苏长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感到有些寒意。

苏长宁看了一眼小张，看到他肩头划了一条口子，正冒着丝丝鲜血，然后看向寒墨，目光中带着愤怒之色：“伤我朋友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什么是恩，什么是仇，苏长宁清清楚楚，小张有恩于他，若是没有小张，苏长宁也许已经死在了水里，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为小张做些什么。

寒墨已然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是要杀了自己，他从苏长宁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杀机，虽然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少年为何会变得如此厉害，但他知道一点，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江湖中少不了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但眼前这个少年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苏长宁经历了什么。

寒墨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他在江湖中怎么也算是一个人物，见识了不少大风大浪，不会因为苏长宁的一句话给吓破了胆子：“你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苏长宁本身就有一些痞子的性子，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恐怖的内力，说话更有了底气。人通常都是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拥有了傲世天下的实力，说话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种强者的气息：“我可以试试。”

简单的五个字，已经让寒墨感到了压迫感，这是绝对的强者，因为此时的他已经看到了苏长宁眼睛里那股强傲的气势，这是绝对的强者，不可能伪装的出来，世间有很多事情是可以伪装，但这种强者的气势是无法伪装的。

寒墨看着苏长宁的神色，就像是百姓看到天子时的神色是一样的，畏惧，除了畏惧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苏长宁缓缓抬起手，用剑指着他：“你现在可以死了。”

听到这话，寒墨脸色巨变，变得极其惨白，他求生的本能，让他反应过来，立刻运行体内的真元。

一股强大的内力散发出来，街道上的积雪从地面飘散开来，小张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飓风，有些站不住脚跟，看了一眼苏长宁之后，连忙捂着伤口找地方躲藏起来。

苏长宁开始运行丹田里的真元，恐怖的内力席卷而来，扬起漫天白雪。

他出手了，只见他手中的剑化作无数道剑影，在漫天白雪中显得有些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