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饶是屡破奇案的贝世子也没招了。
毕竟昨晚回来时他已经喝得伶仃大醉,天色雀黑,不知顺手将文书塞给了谁。
也可能谁都没给,文书丢在了马车内,被人半夜盗走了。
身侧的随从对此也毫无印象。
别馆中的人来历复杂,不知背后有哪些人的势力。
如今东西丢了,却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否则此事必然走漏风声。
贝以谦知晓,这次他闯下了大祸。当下忙沐浴更衣,亲自前去向褚渊请罪。
褚渊正在批阅奏折,闻言也难免是心头一凛。此事事关重大,怎能轻易丢失。
只是看到贝以谦已满脸自责,知晓他是一时醉后误事,也不便多言。
“前往永安县主的府邸,看看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法子。”
贝以谦闻言,不由得皱紧眉头,直言道:
“表哥,如今文书丢了,应该入宫前去禀告皇后娘娘,看看有什么弥补的法子,找那位县主,只怕不妥。”
褚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起身整理衣袍后,往外走去,还不忘解释道:
“如今阿姐在病中,若是得知文书丢失,只怕会急火攻心,加重病情。”
说到此处,他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这才道:“你表嫂比你想象的,更聪明一些。”
贝以谦却对于这话不置可否。
一个美貌的女子罢了,再聪明,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还能让堂堂褚国公前去求助,实在是荒谬。
“表哥你真是......”他本想说,色令君昏。
但转眼想到褚渊对于那位永安县主言语中的维护,只得住了嘴。
二人驱车赶往永安县主府。
却被丫鬟告知,永安县主尚未起身,还得等下人通报。
“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这下子,贝以谦心头越发不满。
正所谓,娶妻娶贤。如今日上三竿,这位永安县主却依旧在赖床,可见是个性子骄纵的。
这样的人,将来娶过门,又如何能孝顺长辈、相夫教子,管理好一大家子呢?
贝以谦对夏可钰心头的不满愈胜,连丫鬟上的茶都不肯喝一口。
这样一等,又是许久。
贝以谦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性子。等了一会,见夏可钰还不出来,心中憋着的火更多了。
只是他回头一看,自己的表哥正襟危坐,正慢慢品着茶,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当下只能继续忍下去。
只是这一忍再忍,还是不见夏可钰出来。
贝以谦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表哥,此事事关重大,这永安县主迟迟不出来,莫不是耍我们不成?”
褚渊搁下茶,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以谦,这次犯错的人是你。”
这一句话,让贝以谦有些无地自容,不敢再多言。
只是他不敢对自己的表哥生气,对夏可钰,可就没什么好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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