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还可以吧,都是我教的好。”梅蕾娜躺在十几米高的树上,懒洋洋地说。
罗南哈哈大笑,单脚跺地,雄浑的阴力将他凌空拖起,一下跃到了梅蕾娜身旁。
“小娜师父,我最近感觉体内经脉涨痛,骷髅灵根总是亢奋,是不是要突破到鬼将了?”
“不要好高骛远,我还没修炼到鬼将境界,你着什么急。”
梅蕾娜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不知足。短短一个月,从零基础修炼到鬼兵,这等速度任谁看到都想头撞南墙。
梅蕾娜心中有气,可又不好出手教训,因为,她已经揍不过了……
“阴符练得怎么样了?”
罗南双手端于胸前,阴力催动,空气轰的一声爆鸣,两团水火便出现在他掌心。
一手催火,一手催冰,阴力通过手指复杂的摆动在空中留下轨痕,能量驱于构型产生力的叠加。
按照罗南的话来说,这是初中物理入门级的经典力学。阴符是各个不同的单线力,灵阵就是阴符的合力作用。
歪理,搞不懂,没听说过!
梅蕾娜总是生气地说,可罗南一试一个准。
“冰火狱是中级攻击阵法,极具破坏力,你要好好修习。”梅蕾娜仰头望着天空飞掠的乌鸦,“都一个月了,我们该回去了。”
二人正在雪地里蹒跚走着,突然一道焦急的童音传来,“罗大哥,梅姐姐!”
是阿朵姑娘,猎户家十岁的丫头。因为和女儿一般年纪,罗南经常逗她玩耍。
阿朵污头垢面,看见罗南和梅蕾娜十分激动,一不留神跘倒在雪窝里。
罗南急忙将她扶起,问道:“阿朵,发生什么事?”
“有一批鬼兵闯进村子,阿爸被他们抓去做劳役,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我害怕。”阿朵眼泪直流,冻疮的小脸楚楚可怜。
罗南将她抱在怀里,梅蕾娜面添了一份凝重。
“是黑白无常。最近阎王为修建通神塔,命令各境鬼判向中州进贡劳役。只是没想到,连人烟稀少的北境都遭了怏。”
罗南抹掉阿朵眼角的泪水,“没事啊,一切有我在。现在告诉我,那些鬼兵走了吗?”
“我跑的时候没有,村里的男人都被押到集会场了。”
罗南和梅蕾娜对视一眼,二人掩着阿朵,沿小路回了村子。
村口大道停了十几辆绿皮马车,应该是押劳役的。村子里空无一人,女人和孩子都躲在地窖里,男人们,则被鬼兵押到集会场。
场台上,是一个穿白衣戴白高帽的女子在训话。
她两鬓斑白,肌肤如雪,手里拿着皮鞭,仰头呼喊着什么。
台下的男人都不敢看她,因为刚才已经有个色胚被分筋断骨,鞭打到血肉烂糊,惨兮狠嘞!
罗南咽了口唾沫,小时候农村奶奶讲的黑白无常索命故事听多了,还是会留下阴影。
这白净的妹子,不会就是白无常吧?
“别傻了,白无常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梅蕾娜眼睛微眯,“看她样貌穿着,应该是白无常的禁军教头,魂女郎。”
“打得过吗?”罗南问道。
梅蕾娜摇了摇头,“够呛,魂女郎踏入鬼将境界多年,据传离鬼判只差临门一脚。咱俩一起上都没胜算。”
突然,一个大胡子男人被推上场台。罗南眼神骤凝,压住阿朵肩膀,不让她做任何冲动事。
因为大胡子男人,正是她的阿爸,胡子提。
魂女郎面色柔媚,手伸进胡子提的衣衫,抚摸着胸膛,再一路向下。
胡子提正襟危站,挺直的像块木头。
“听说,你是村子里最强壮的猎户,这雪山里的老虎,就是你给灭绝的。小女子仰慕的很呢。”
魂女郎挺胸就往上蹭,胡子提连连后退。她脸色瞬间转黑,冷道:“要么做我的男宠,要么死,你选择哪个?”
“后者。”
在魂女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胡子提走下台,向亲戚交代着身后事。
诸如遗产分配,土地承包,陵墓位置,这些是他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交代完了,胡子提躺回魂女郎的脚下,敞开肚皮,憨厚地说道:“天冷,你快挖肠子吧。”
魂女郎面色铁青,她这是第一次在台上被人“强奸”。这算什么,俘虏的尊严,还是脑袋不好使,胡子提让她很不爽。
不爽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了。
魂女郎拔出匕首,就要将胡子提开膛破肚,突然,五彩斑驳的霞光遮天盖地,朦胧中一道男人的身影从天而降。
渐渐的,那人的脸孔逐渐清晰。
高挑鼻梁,深邃眼窝,俊郎硬气的外表,此情此景,魂女郎只想吟诗一首:
天外飞来一道仙,虹桥临幸好美男。
翩若惊鸿孔雀羽,反正都要入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