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没什么能依靠的,除了手中的这把普通铁剑。
“打啊,揍他丫的!”
罗南一激动,从担架下滚落。
疤男刀不留情,白无常闭着眼睛挥剑乱砸。
全场静谧,瞠目结舌。
刀疤男大刀飞丢,半跪在地上,握住胸口满地打滚,看向白无常的眼里,满是恐惧。
“哎呀,好厉害,哎呀,我要死了!”
白无常一脸呆滞,瞧了瞧手上的剑,也没沾血啊,他怎么就倒了?
这时罗南被人重新抬上担架,振臂高呼:“打,接着打,打到他满嘴吃屎,跪地求饶!”
白无常深吸口气,皮息掉胸口的急喘,那刀疤男好像也不怎么厉害。
她两手握剑,凌空跳去,带着必杀的决意,斩断对男性的魔障。
刺,再刺,刺刺刺!
刀疤男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白无常刺得兴起,丝毫没要停手的意思。
周污码掩面提醒道:“这位魂大人的左锋将军,弄死可没法交代。”
罗南这才想起还有这茬,急忙示意管事结束比赛。
随着一声铜锣令下,全场起立,掌声如雷,裁判员庄严像全世界宣告:
小白选手,获胜!
白无常愣了愣神,旋即回到罗南身边,“我赢了?”
罗南激动得热烈盈眶,一把拥抱住她,在耳边轻说道:“恭喜,你赢了。”
中场休息五分钟,白无常提剑再战。
再一连打败了十几名角对手,鑫都角斗场最强斗士跪地认输后,罗南招了招手,示意她该离开了。
“连阴力都没使出,我怎么就全赢了,奇怪!”
白无常挠着头,显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罗南急忙岔开话题,“其实是因为你太厉害了。通常时候,当敌人在面前看似强大时,那恰证明他心中没有底气。这个时候别管那么多,揍他丫的,往死里整,你会发现打败一个人并没多难。诸如,你的哥哥……”
听到哥哥,白无常眼神迅速暗淡,那种恐惧不是顷刻就能消除的,她需要时间。
罗南等了很久,挠头笑道:“别当回事,我就随便说说。”
他大跨步地往前走,白无常跳到他背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罗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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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罗南带着白无常游历北境的大川江河,山林湖海。
二人嘻游玩闹,渐渐熟悉彼此,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这些天,白无常开朗了许多,因为罗南总能找到她感兴趣的点。
她喜欢花,他就开荒耕地,散下花种,并许十年之期,再见定是花海满山。
她喜欢吃,他就下河摸鱼,棒打虎虫,砰煎煮油炸,喂得她小肚圆圆。
无忧无虑,纵情江湖,白无常真想永远这样。
……
是夜,
星河灿烂,
一轮圆月高悬明挂。
荒郊古岔,
两匹大马纵缰疾奔,
追月。
大河拦路,月亮就快消失了。
白无常焦急万分,纵身跳入湖中。
此湖名曰大梦泽,宽长一万八千里,传说尽头有虚无缥缈的仙宫。古今险中求富者无数,却无一不是落得葬身鱼腹的悲惨下场。
白无常游得很快,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河无限大,她自由自在,眼中的月亮又重新出现,那是她向往的光明。
湖水灌入衣衫,入骨冰冷,她喜欢这种极端感觉,这让她感觉自己是干净的,至少这一刻是。
突然,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勾住了她。
“别游了,你会淹死的。”
“不,让我死吧,身沉大江深处,裹食鱼腹,也算是丰厚水葬了。”
白无常费力搏游,罗南死死拉住她。
她咬他,
他一声不吭。
夜空雷鸣电闪,
两人紧紧相拥,白无常嚎啕大哭。
罗南眼里闪着寒芒,将头深深埋在白无常发间,用只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们一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