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身前三人,各有道韵流淌,或清静无为,或堂堂正正,亦或者一往无前,但无论如何,却可以看出此三人周身气势分散聚合,乃有大渊源,当是一体。
再看那右一位置,是个女仙,但其身旁那大能正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很明显是在警告,如此一来…
准提道人看向一旁那闭目养神,从始至终一句话不曾说的鲲鹏。
“道友,可否让个座位,令我师兄稍歇片刻?”
“大罗金仙也会疲累吗?”那鲲鹏却出言反驳道。
“哎,这位道友有所不知,我与师兄二人突破大罗金仙不久,境界不深,又兼西方苦寒之地,不如东方人杰地灵,宝物不多,故而便是那混沌气也使得我二人疲于招架,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仙宫,实在是难以支持。”
“还请道友慈悲。”
这准提也是有理有据,礼数周全。
这边鲲鹏却是哑口无言。但他又着实不想让座,他并没有什么未卜先知之能,明白座下蒲团代表什么,实在是看不起这接引准提二人,不守规矩,却在此惺惺作态,何其可恶!
此时坐在前方的雷泽心中也有同感,并且有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二人——绿茶!
“哼,那是尔等之事,却如何要我站着,让你们坐着?我却非那红云老道一般好欺负。”
这鲲鹏说便说了,却要带上红云。
刚坐到雷泽身后的红云自然不答应,便要呛他两句,却被雷泽传音按下。
开玩笑,此时此刻你红云多说一句,杀身之祸就更近一步啊!
那边准提道人却当即抓住了鲲鹏的把柄——
“道友此言何意?红云道友让座于我,乃是其有慈悲心,如何便成了好欺负的了?”
“莫非你这湿生卵化之辈就不通人理吗?!”
准提道人当即义正辞严地说道,甚至还为他的“大恩人”红云出口恶气。
你说我的大恩人好欺负,那我骂你一顿,不犯毛病吧?
此言一出,鲲鹏当即恼怒,他如何听不懂这准提骂他?当即便要发作,却听得坐在前面的玉清元始道人出声:
“哼,这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如何能坐得一席,与吾等同列?”
“还不速速退去?!”
这元始道人听得准提之言深以为然,他看这鲲鹏不顺眼许久了,只是碍于情面,没法发作,如今听闻有人与自己一般看法,当即附和。
雷泽听到元始道人如此说话,不由得心中一叹,这鲲鹏圣位不保矣。
那鲲鹏听闻此言,胸中怒火大盛,三尸神暴跳,但他来得早,自然知道前面坐的这三清乃是一体,又如何能够发作的来?
受此奇耻大辱,却不能发作,甚至还要给人家让座,丢了脸面,这让鲲鹏如何下得来台?
此时却又有大能出声:
“鲲鹏道友,他西方贫瘠不堪,却不想这人也没甚见识,不通礼仪,我等便予他一个坐席罢了,且来我这边坐下。”
鲲鹏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那帝俊说话。
帝俊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这准提与玉清二人一句“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却惹恼了他,想他兄弟二人乃三足金乌,不正是他口中被毛戴角之人?
你这玉清不帮着东方说话,却要给西方便利,那我就给这鲲鹏一个台阶,顺带让他西方难堪!
再者,这鲲鹏也是洪荒之中有数的强者,自己或许也可以拉拢一番。
而那鲲鹏此时听闻此言,当即如蒙大赦,方才却是将他架住了,坐又坐不住,起又不好起,如今这帝俊夹枪带棒帮自己递一个台阶,却是颇为及时。
当即起身,横了玉清与准提一眼,走到帝俊与东皇二人身旁坐下。
接引见状,也不说话,默默坐到那蒲团之上。
如此,第七位圣人——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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