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听到异常美妙的音乐,那时水在欢唱。
赵经国想,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他使劲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那美妙的音乐依然在耳边缠绕。
小溪流水,叮咚叮咚。
邬景和正在急奔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道:“停!”
前边的马定一来到一处宽敞的地方,把竹轿往下放。
直到马定一完全把轿放下,赵经国才把轿放下,然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溪,又看到一个人正在小溪里濯足。
那人正朝这边笑,笑容令人厌恶,不是李青墨又是谁!
赵经国朝前走了两步,就要上前喝骂,让李青墨过来受死。可他张了张嘴,竟没说出一句话来。
嗓子又干又裂又痛,除了喘气与咳嗽,发不出第三种声音来。
他往地上一躺,眼前一片炫晕!
山在转,树在转,天空也在转。
他太累了!他得休息一下,然后才有力气去喝水,才有力气叫骂。
他眼前发黑,他闭上了眼。
真舒服啊,要是能一直这样躺着,该多好!
有个声音传来:“你,赵经国,给我过来!”
声音飘忽不定,似是天外来音,赵经国懒得搭理。
又有脚步声传来,然后他的肚子一疼,人一下清醒过来。见拿脚踹他肚子的是邬景和,他一个机灵爬起身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邬景和道:“一大早往这里赶,大家伙都还没吃饭呢,去打点猎过来。”
赵经国没有动,而是朝左右一看,脸现恨恨之色。这么多人,你邬大人官最大,自然不用去。可不是还有牲口呢,还有朱皓呢,凭什么让我去!
邬景和道:“为什么站着不动?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经国连忙行礼,道:“小的怎么敢!”他谄笑道:“邬大人让小的去,是信得过小的。小的马上去找此猎物回来。”
邬景和盯着李青墨,等赵经国钻入旁边树林,这才朝李青墨走去。他想问问李青墨,为何要言而无信,可是还没开口,一道人影已超过他,站在李青墨面前,道:“你这个大骗子!”
李青墨笑道:“骗子?这话从何说起?”
朱皓道:“说好的卯时初刻在你门前集合,你为什么提高跑了?”
李青墨道:“说的是卯时初刻吗?我怎么记得说的是寅时初刻呢。我还纳闷呢,你们两个怎么搞得,一点信誉都没有!”
朱皓见李青墨说的一脸无辜,也有些怀疑自己说错了,去看邬景和。
邬景和正要张口,李青墨道:“邬大人,那个石碑是怎么回事,你连自己人都坑,也太不地道了吧!”
邬景和道:“彼此彼此,都是跟你学的。以前上你的当太多,上得多了,人也就变得聪明了。”
李青墨道:“既然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追究谁了。来来来,这里的溪水清凉,洗起脚来异常舒服,大家都试试。”
朱皓断然拒绝,道:“不!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大骗子,根本没有资格做帮主。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提议另选有德者来当这个帮主。”
李青墨道:“选帮主?这倒新鲜,怎么个选法?”
朱皓道:“现在咱们百色堂里三个人,同意你当帮主的就站在你身后,同意我当帮主的就站在我身后。马定一,你选谁当帮主!”
马定一道:“当然选你当帮主!”说罢,毫不犹豫的站到朱皓身后。
朱皓洋洋得意,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道:“现在我是帮主了,今后一切都得听我的……”她的话还没说完,李青墨已道:“停停停,什么现在你就是帮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