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子面容比她在试炼时成熟一些,而且,她身上穿的是水红色薄纱寝衣。
这是成亲当夜穿的。
怎么回事?
脑子一痛,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她怎么能睡一觉就忘了呢,她已经复活钟离沂川了,昨日是他们的道侣大典。
她现在修为已经大乘,是掌门继承人。
想到昨夜的情景,她面上泛起绯红。
“雪星,怎么这么早起来了?”钟离沂川推门进来,手中还握着冰骨剑,显然是刚练剑回来。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搂住了银雪星的肩膀。
“沂川,我想吃雪花酥。”她把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手指不住在他胸口画圈。
“可我想吃你。”钟离沂川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银雪星抱起,往榻上放去。
二人气氛旖旎,钟离沂川朝银雪星的朱唇吻去。
“嘶,好痛。”银雪星突然感觉手心一痛。
她推开钟离沂川,抬手一看,掌心是一颗圆形的灼烧痕迹。
“雪星,这是怎么了?”钟离沂川心疼的看着她,往她手心轻轻呼气。
银雪星摸了摸那块灼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被灼伤?
她垂下眸,将手收回来,勉强的笑了笑:“沂川,我身体不舒服,想睡一会。”
钟离沂川点头,温柔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说了句:“昨夜你也累极,今日就好好休息,我去查查你手心怎么回事。”
说罢起身去了。
银雪星侧着身子,看着手心的灼烧,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有哪里不对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银雪星和钟离沂川去主峰和掌门商量继任大典的事宜。
商量的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
银雪星下意识觉得掌门没那么好说话。
她觉得掌门应该是个刻板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
明明记忆力的掌门很和蔼。
到底哪里不对呢?
一路上许多同门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祝福她双修大喜。
回到主峰,父母亲也和蔼温柔。
怎么她觉得母亲应该很暴躁呢?父亲应该沉默寡言?
可是记忆力他们确实和蔼可亲。
到底哪里不对?
她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这些人有种……不真切的傀儡感觉。
准备继续往下想的时候,她脑袋痛的像被针扎,捂头蹲下,痛呼出声。
恍惚间,钟离沂川紧张的把她抱起来,飞身朝灵雪峰而去。
再次醒来时,她的父母和师兄师姐,还有钟离沂川都在床边,满面哀伤。
“爹,娘,你们怎么了?”
“唉!”她爹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雪星,你的丹田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银雪星茫然。
“你之前为我复活,修炼太过急功近利,留下了隐患。”
她示意钟离沂川继续说。
“你丹田有魔气缠绕。”
说罢,她母亲抱着她哭起来,伤心欲绝。
其他人也是难过的表情。
“对不起雪星,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钟离沂川眼眶发红,他摸了摸银雪星的头。
“一点魔气,净化不就好了?”银雪星不明所以,不懂他们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这魔气非同寻常,需要你我双修,而且是,需要我采阴补阳,你散尽功力。”钟离沂川神色郁结,脸上写着痛苦。
“啊?这?”银雪星挠了挠头。
沉默了一会,她抬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怎么感觉,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