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你若再要多言,贵妃娘娘地病情可就愈发迁延,你这是耽搁娘娘地凤体啊!”顾伟奇铁面无私。
崔呈秀不敢多言,恨恨地看着顾伟奇,惶然转身离去,踏出腾骧卫值房的刹那,嘴角露出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
乾清宫,王体乾脚步踉跄地踢倒一只鹤嘴香炉,一路冲到御榻前噗通跪倒“启奏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万历睡下不久,加之年老睡眠较浅,顿时被王体乾吵醒,无比恼火道“吵吵吵,没有分寸的东西,要吵死朕你们就开心了吗?没有万分重大的事项,就自己买好棺材吧!”
王体乾不敢废话,惶恐道“奴婢不敢!承乾宫传来消息,贵妃娘娘病重已然昏倒,值守太医无能为力,须另请名医!”
“爱妃病重?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天不还好好地,那就赶紧另请太医啊,还楞着干嘛,一群混账!”万历对郑贵妃还是很上心的,一时间怒火滔天。
皇帝没有追究吵醒圣躬的罪过,王体乾擦擦汗道“陛下,承乾宫已经安排好人手待命随时可以出发,不过如今已过子时,今儿镇远侯值守禁中,声称任何人进出宫禁必须有陛下手谕,承乾宫的人手被大汉将军拦下了。”
万历急道“这个顾老虎!关键时候如何还能犯浑呢,耽搁了时间如果爱妃有个三两短如何是好!
蠢笨的老狗,还不赶紧拟发手谕”
一番折腾后,顾伟奇接到了皇帝手谕,仔细勘验无误后,放行了承乾宫使者。脑中里却是一片混沌,今日之事大是蹊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摇了摇头,驱走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仔细梳理一遍,确定自己的应对没有毛病,这才稍稍心安。
经此一番折腾,顾侯爷再无半分睡意,便端坐闭目养神,凝神戒备地等待天亮。
武安侯府,意外捡到宝的三位大佬聊发了一回少年狂,与顾子轩对酒当歌畅谈人生,难得饮酒的李汝华和孙承宗竟然酒到杯空数个回合。顾子轩作为晚辈,自然要加倍努力,一来二往几个来回后,酒场战五渣的顾小侯爷很快就悲壮了。
郑靖远大感无趣,鄙夷地安排了顾子轩歇息,并派遣家丁与镇远侯府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