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长老与白破祟都收了手,老爷子有些骇然,瞧着眼下这情况,放眼整个平江郡,除了萧老爷子,无人能敌的过此时的姜仙泉。
她是动了真怒,竟以一人之力发动阵法,脚下踩着八洞乾坤阵法,实力生生往上拔高了一大截,势要将人生擒下来。
只是没想到,当初需要八个人配合的阵法,现如今她一个人便能驱使……
姜仙泉身后的泽鱼退到后面扶起跌坐在地被抢了东西的白二叔白黎昼,她面色苍白,像是被这场动静吓到了。
少女怀中状若痴傻的白黎昼双眼死死盯着李吒怀里掉出来的太岁,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就要往前冲去,他在病倒之前也算是白家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时丢失东西便发了狂,泽鱼拦不住。
她被白黎昼狠狠推开,脑袋撞到了柱子上,磕流了血跌倒在地,惊慌高呼道:“救命!”
姜仙泉头也不回,掐着诀往身后一撇,如婴儿手臂粗壮的藤蔓刹那间便冲到了白黎昼身前将他束缚住,发了疯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来。
一击便将其制服了。
而姜仙泉自身仿佛一个散发着灵炁的泉眼,无穷无尽的力量涌现了出来。
见此情形姜钰算是看清了,就算是她将游仙录这张底牌用出来,也不一定能将面前这位拉入罗刹鸟的织梦当中。
走到这步,算是黔驴技穷了。
知晓再挣扎只会惹来麻烦,她便不再挣扎,只能希望对方是个好说话的,让她能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
但她刚想出声说话,却不料一旁的李吒坏了事,她拿着老神仙左右打去,不知为何,连登仙刀都不畏惧的根须,在触碰到坚硬如钢针的笔毫宛如被灼烧一般卷缩起来,虽然还是将她束缚住,但却比姜钰好受的多。
李吒心中愤愤,憋着一口怒气:“我们都说了有误会,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我们是萧家派来取东西的,事出有因才出此下策,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小贼一派胡言!”
白破祟忍不住出声骂道:“萧家与我白家自是一体的,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有需要的东西在白家,直说便是,我们又岂会不给?怎会派遣你们偷偷潜入?在我二叔手里抢东西。分明是被抓住了胡乱攀扯,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放屁!我……”
李吒涨红了脸,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但却发现根本拿不出理由来反驳。
怎么说?说她早之前自己调查发现白家有一块藏起来的太岁肉?
说她们这趟来想要利用这个宝贝钓出幕后的人,实力不济被逮住了?
半晌未说话的姜钰这是发出声音,她直勾勾的看着姜仙泉开口道:“我可以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但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话。”
李吒急了:“姜钰你!”
姜钰只看着站在中间的姜仙泉,后者沉着脸,紧抿着嘴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又笑出了声来。
“小丫头倒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我可以答应你,我倒要听一听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姜仙泉只是动了动手指,刹那间束缚住姜钰的根须暴涨,直接将她的全身关窍束缚住,拉扯着她往地面跪去。
姜钰嘴里涌出腥甜的味道,只能憋着一口气咽下去,但她知道她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