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宝你可曾见过?”张静清说道。
张之维说道:“三宝中,正一盟威符箓,是道教最初的符箓,它在师父您的身上。”
“而阳平治都功印,一般是做法事,或者敕令鬼神时用,之前的法职考核,师父一念之间就敕令出上坛天兵五路元帅之一的关羽,应该便是动用了阳平治都功印。”
“唯独三五雌雄斩邪剑我从未见,但此剑肯定供奉在天师府中,因为我偶尔惊鸿一瞥,能感应到它的炁机。”
“天师三宝都在,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张之维说道。
张静清听了,笑了笑,道:“三五雌雄斩邪剑,既是雌雄,当有双剑,你何曾见过两柄?”
张异有些诧异的看着张静清,什么时候,自己这位师兄转性了?
若是以往,张静清不会给张之维说这些,但今天,或许是见到了张之维一直以来的成长,亦或许是心血来潮,他没作隐瞒。
张之维顿时反应过来,道:“相传雌剑被镇于鹤鸣山的戒鬼井内,以此来震慑人间的妖精邪怪,而雄剑则是作为历代天师传承的信
物存在于天师府之中,师父的意思是,三五雌雄斩邪剑里的雌剑并不在鹤鸣山之中,而是被另一脉的人带走了?”
张静清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光拿一把剑有什么用?”张之维问。
张静清道:“天师三宝,各自都有强大的能力,不说其他,只说三五雌雄斩邪剑,此剑状若生铜,剑柄为五节连环,剑身隐隐刻有秘法符文以及日月星辰,剑重八十一两,象征着太上老君八十一化,里面蕴含了道教中的至理。”
“道教至理……”张之维愣了愣,问:“这至理能通天吗?”
张静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之维,道:“道理能通天,但它本身只是一件兵器,通不了天。”
回答的很干脆嘛……张之维说道:“师父能让我观看一下三五雌雄斩邪剑的雄剑吗?”
张静清没好气道:“祖宗法器,岂是想看就能看?”
张之维也不意外,这种事关宗门传承底蕴的杀伐之器,若随便给人看,岂不是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差不多?
“说起来,这把剑自古被请出的次数就不多。”张异说道。
“为何?”张之维问,“因为咱们天师府没怎么遭遇过大敌?”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他拜入山门开始,天师府便没遭过劫。
张异说道:“哪有长盛不衰的势力?咱们天师府家树大招风,在几次王朝更迭中,也几经遭劫,在现在这个乱世之中,你所看到的稳定,只是因为师兄颇有手段。”
兴许是张静清开了个头,张异也不再隐瞒什么,继续说道:
“之所以很少用,是因为这把剑更多的能力是降妖除魔,老祖天师把它留下来,并不是作为有伤天和的杀人利器存在的。”
他看向张之维:“单纯的杀人利剑,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次东北之行就有一把。”
“师叔你是说蛭丸?”张之维反应过来说道。
“你说的蛭丸,就是之前我做法时,袭袭击我的那个忍者所持有的兵器对吗?”张异说道。
“是那一把!”张之维点头。
“那忍者来袭击我的时候,我用护身神将挡了他一刀,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把刀非常的邪恶,刀下有数不清的亡魂,他们的怨气在滋养着这把刀!”张异说道。
张之维点头:“确实如此,这是一把妖刀,它就像是一条水蛭一般,不仅吸宿主的血,还吸刀下亡魂的血,执掌这把刀的人叫魔人,会被刀侵蚀心智,而被这把刀杀掉的人,会被吸收掉灵魂,这把刀会截取被杀之人的部分手段,反哺给执刀的魔人,杀的人越多,魔人会的本领也就越多。”
“杀人夺取能力?”张异吃惊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兵器,这次让他给逃了,不知今后要掀起多大的杀孽?!”
“那倒也不会,”张之维说道:“手段会的再多,但受制于经脉的局限性,同时能用的不多,就算会的能力再多,在一些关键时候,也很难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这么说也确实如此!”张异点头。
“而且,这人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比死了更有用。”张之维说道。
“此话怎讲?”张异问。
张静清也瞥向他,想知道他有何见解。
张之维说道:“比壑山忍众的潜伏能力很强,一旦他们觉得局势不对,极有可能隐姓埋名,潜伏起来,到时候大海捞针。”
“而此人,他在比壑山的地位很特殊,忍众们不会轻易放弃他和他的刀,定会聚集在他周围。”
“但这人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渴望杀戮,一旦他进行杀戮,那比壑山忍众就是再会藏,那都没
有意义了,这有助于我们铲除比壑山忍众。”
“你这臭小子不瓜啊!”张异有些吃惊道。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想法不错。”张静清赞叹道。
“我的智谋,师叔和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张之维笑道。
“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张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随后看向张静清:“师兄想不管,但若那一脉衰弱的厉害,无法再守住雌剑呢?”
“那自当迎回来!”张静清沉声道。
“如此甚好!”张异点头道:“我会派人留心此事的。”
张静清道:“我也会留心,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好好调息一下,恢复心神。”
“师父,我还有些修行上的事需要请教你!”张之维说道。
张静清打眼瞧了张之维一眼:“难得啊,什么事?”
“师父,我在修行上有所突破,连带我的身上,也都出现了一些状况。”
张之维从宽大的袖袍下,伸出自己的手,骨戒粗大,但温润光泽,不像是血肉,倒像是黄玉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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