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维师兄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他在修行圣人盗,纳天地之精华为己用,他把这片天地的精华都吸了过来,我们也跟着沾了点光,呼吸了点饱含天地精华的空气。”
张怀义说的虽然轻松,但心里却并不轻松。
大了,自己与师兄之间的差距又大了。
自己上次尝试
着去经历师兄和心魔的战斗却惨败,至今没想到应对方法,师兄却又进一步。
而且,从他现在造成的场景来看,这一步似乎进步的不小。
这时,陆瑾突然说道:“不对啊,怀义,我在辽东的时候,曾见过辽东野人使用天罡炁,他们都是化天地之炁为己用,可张师兄把天地之炁吸了进去,却又转头吐出,这是何意?”
张怀义深吸一口气,艰难说道:“没发现吗,师兄这不是单纯的吸收汲取,而是在……吐纳啊!”
“吐纳?!”
一听此话,众人无不震惊。
无怪他们有此反应,作为修道者,吐纳练炁是基本功,可谁的吐纳这么声势骇人?
张怀义说的没错,张之维确实在吐纳天地精华。
不过,他对天地精华的吸收是很有目的性的。
尽管他在突破元神枷锁之际,就自然而然拥有了一种能力——以自身之炁,去强行吸收天地精华的能力。
人,动物,植被皆在天地中,是天地的造物,自然也算是天地精华,他皆可吸得。
但张之维没这么做。
他又不是什么都装的垃圾桶,人吃饭,还知道要吃好吃的,有营养的,吸收天地之炁亦是如此。
而什么才有营养?
人有三宝:精、气、神。
天有三宝:日、月、星。
地有三宝:水、火、风。
人的三宝先排除,所以张之维一打开元神枷锁,接通天地之桥,便来到了山崖边,在这没有遮挡的通透之地,吸收起了天之三宝中的月华和星辉。
只不过没吸几口,云翳遮月,挡住了天空,星辉和月华不显,他便吸收起了地之三宝里的水炁、火炁、风炁。
水炁的剧烈变动,引起了溪流的潮汐。
风炁的变动,让这里声势浩大,四周的植被都被吹得随张之维的呼吸而动。
至于火炁的变动,则是让四周的温度变高,但这并不明显,甚至不被外人感知,因为温度刚一变高,就被风炁吹走了。
水火风之炁在张之维周身汇聚,因为太浓郁,从无形变成了白炁。
这些白炁好像变成了流动的水,包裹住张之维的全身,从他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进入他的身体。
青玄法门是灵魂蜕变,吸收的天地之炁应该是往灵魂里去,很难作用于肉身。
但因为张之维性命交融,合为一体,所以,这天地之炁,既作用灵魂,也作用肉身。
虽然张之维在吸收天地之炁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一次筛选了,但这种大范围的吸取,还是太潦草了一点,里面有相当多的杂质。
所以张之维每吸一口,都要将杂质过滤掉,然后呼出去,把绝大部分的天地之炁还给天地。
而这些被张之维看不起的杂质,其实也是天地元炁,只不过不属于天地三宝罢了,寻常人吸收了,依旧有益,所以,周围观看的师兄弟们呼吸了,才会感觉神清气爽。
张之维突破引发的动静很大,不仅仅只是一些师兄弟,很多长辈也过来了。
他们或是像小辈一样,簇拥在不远处直接观看,或是站在树巅暗中观察,或是站在另一个山头极目眺望,或是借用一些神通术法……
此番动静,作为天师的张静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也会被其他高功告知。
此刻,他正和易潜,张异,兰姑三人坐在山下一处酒馆里。
四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酒碗,碗中倒影出了张之维此刻吐纳的场景。
“吸收天地之炁,全身八万四千毛孔云雾升腾,这小子不简单啊
,真成天人了?”
兰姑一脸吃惊地看向张静清:“静清师兄,你是如何教出这样的弟子的?给我们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取取经?”
张静清摇头道:“对于之维这小子,我也很难说的清,只能说非有真传难入其道,非有恒心难达其境,他现在所拥有的,对得起他所努力的。”
“真传……恒心……”兰姑说道:“静清师兄也太护犊子了,张之维这小子的状况,可不是一句恒心和毅力就能办到的。”
易潜说道:“兰姑说的有道理,张之维这小子,在我看来,他就不是一般人。庚子年,甲申月,甲寅日,辛未时,元成节生,八字和青帝一样,能是一般人?”
“若放在古早的年代,这小子少不了和被称为真武转世的朱棣一样,背个青帝转世的名头。”
易潜摊开五指继续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张之维简直就是天生为道而生,这点年纪就有这般境界,纵观咱们天师府的历代天师,他能排进前五。”
天师府近两千年来的前五,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需知前五的都是成圣做祖存在。
排在第一的道教创始人张道陵暂且不说。
就说排第二的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九岁成道,更是在传位天师羽化之后,重新现身传道指点了四大天师之一的萨守坚。
张之维虽已经非常离奇了,但和这些人物比起来,却还是差点水准。
张静清瞥了易潜一眼,没有说话,他心里却很复杂,一会儿想起前不久,张之维信誓旦旦的说要补全圣人盗,传给他们几个老家伙时的场景,一会儿又在想传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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