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岸边被超度的那个人也是被吊死的吗?”
“哦,你说孙达啊,他是老孙头的堂弟,他是被淹死的,昨天傍晚被人发现死在了岸边。”
“被淹死的?怎么又出来个被淹死的人?”
“因为他想跑,结果没跑出去。被女鬼溺死在海里又漂了回来。”
“想跑?为什么要跑啊?难道他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他?”
“没错,因为最近死的这些人当年都做了一件错事,所以才会被女鬼索命。至于为什么最近这女鬼才开始索取这些人的性命,我猜想这女鬼是不想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这漂来的女人身上才起的怨念、恶念,所以才会如此狠毒地报复这些人。”
雁峰和沈漠云面面相觑,又问道,
“舅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那女鬼因何前来索命呢?”
王远起身走到窗前,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讲述起二十多年前的所见所闻,
“大概在二十五年前,当年我只是个毛头小子,只有十六七岁。有一天也是暴风雨过后,海上漂来一个女子,与十几天前发生的事如出一辙。当年这个女子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衣着华贵,相貌美艳动人,被当年的老孙头救起,暂时安置在村里一间空置的草屋内。
这女子自称是京城人氏,与为官的父亲家眷等人一同乘船在东海游览,不想海上风云突变,巨浪将游船掀翻,她抱着一块木板漂到岸边。
女子恢复之后便央求老孙头替他寻找在海上失落的家人,若是找寻不到,也可帮她到京城的家中报信,家中必有重谢,可这老孙头见美色起异心,以此为要挟占有了那女人的身子。即便如此,老孙头仍然不帮其寻人报信,反而哄骗那女子已经找人去搜寻和报信了。
长时间没有结果,这女子终于明白老孙头根本就不曾帮其寻找家人,只是将她囚禁在这里供其享乐。于是便偷偷划船离开这里,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懂得看风向和划船呢,被老孙头抓回来之后就是一顿毒打,然后仍然囚禁在那草屋中。”
王远说到这里,沈漠云带着疑惑问道,
“难道村子里的其他人就不管这事吗?就任这老孙头肆意妄为吗?”
王远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孙姓在这村子里是大姓,族人较多,这老孙头他爹当年又是族长,谁敢惹他。再说这小岛位置偏远,交通不便,赶上雨季可能几个月也没有船只往来,所以这女子被囚禁在此的事情只有村子里的人知道,外人一概不知。后来这女子又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老孙头也不在装模做样,隔三岔五就对这女子进行毒打,后来竟逼这女子在村子里做起了皮肉生意,这女子若是不从,老孙头打得越是狠毒。”
“太不像话了,太残忍了,这村子里还有好人吗?!”
沈漠云拍案而起大声呵斥,又问王远,
“舅舅,难道你当年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就不能施以援手救这女子出逃吗?就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女子被村里的男人折磨而死吗?老孙头这种恶人为什么今天才得到报应?”
沈漠云在屋里大喊大叫,可把王远吓坏了,赶忙劝其收声,说道,
“你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这女子后来逃出去了,就是我暗中帮助她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