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没说完,李炑便猜到他要说什么,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伯安候府“花中双雄”之一的李炑,竟然对他房里的美艳侍女没兴趣?难道真是一眼所见,眼中再无其他女子?
这个念头冒出后,李文平脸色变得凝重,说道:“三弟,听为兄一句劝,她不是你能觊觎的,你若不知收敛,必死无疑,你还是乖乖跟我爹前去剑阁认罪,不然别说是你个人,我们李家都要受牵连。”
李炑前身是花中君子的异类,一个没情商的棒槌,为人倔强,死不认错,经常惹得伯安候夫人震怒。
伯安候准备午时带李炑去剑阁认罪,便让李文平先来劝劝李炑,软的不行,那就要来硬的,就是绑也要把李炑绑去剑阁。
李炑叹息道:“我知道,当世剑道第一人,稷下学宫掌院之一武道院掌院,世人尊称的剑圣慕诗韵,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觊觎的,等会我就跟大伯父去认罪。”
一想起他背的这口黑锅就脑壳痛,因花圃中的美景带来的一丝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事说起来,只能说他前身色胆包天,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街喊大周朝的女剑圣为娘子,纠缠剑圣。
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这般找死。
他如今的身份是大周伯安候府的三公子,虽是三公子,却不是伯安候的子嗣,伯安候是他大爷,嗯……大伯。
以他这个身份,别说他是伯安候的侄子,就是伯安候是他亲爹,与大周女剑圣相比都是云泥之别。
因为通过他前身遗留的记忆得知,这是一个重武轻文的世界,此武非武,确切说,是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修行高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长生之道。
在大周,他前身就是不学无术之人,明明有修行的天赋,却喜欢游戏花丛,对修炼一事半点不上心,至今还是一个纳气修士。
而慕诗韵是当世武道第一人,在修行界宛如在世真仙,在大周,慕诗韵就是人形核弹,有移山填海之能,如此人物,岂是他能占口头便宜的。
就因为他前身干的事,他犯事了,当街纠缠剑圣跟冲撞当朝皇帝龙颜的区别不大。
或许慕诗韵自持身份,当时被他纠缠时给了他一巴掌后,就不会再跟他这个小辈计较,但女剑圣在大周官办的修行学府,稷下学宫中执掌武道院。
大周武将,半数出自武道院,换句话说,大周半数武将都是慕诗韵门徒。
这些掌握实权又本领强大的徒子徒孙可不是善茬,想整死他轻而易举。
这些事他前身那个棒槌不一定明白,他能想明白,这可不是他想多了,李文平刚来就带给他一个消息:伯安候府四周出现许多陌生人。
这些陌生人是干什么的,还用想吗。
所以李文平前来劝他跟伯安候去认罪,他一口答应。
李文平却被他的回答弄的一愣,惊愕道:“你……你同意去认罪?”
“不去认罪求原谅,难道要等别人弄死我吗?二哥看上去很精明,想不到竟是个傻的。”
李炑不加掩饰的讽刺,一脸看傻子的样子。
“我傻??”
李文平指着自己的鼻尖,看到李炑一脸赞同地点头后,表情更加夸张,瞪大双眼道:“你……你何时转了性子?”
糟了!李炑心里咯噔一下,他做出了违反前身性格的事,当即挽救道:“自从昨日被剑圣扇了一巴掌,我就开窍了,认识到以前做的糊涂事,或许是剑圣的巴掌扇醒了我。”
“剑圣的巴掌还有这般奇效?”李文平有些不信。
李炑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先不提此事,二哥,你消息灵通,给我讲讲剑圣的生平往事。”
他便宜二哥是个货真价实的风流公子,知识很渊博,知道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
“三弟问这个作甚?”李文平面色狐疑,刚说不会觊觎剑圣的身子,转头就打听剑圣的信息,他很怀疑李炑是否在骗他。
知己知彼,才能想出好对策……李炑腹诽一句,此去认罪可不是走过场,而是要死里逃生,得罪了大周核武器,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避免核平的。
当然,他前身不是那种智商高的人,这个解释他没说,忽悠道:
“我想知道我钟情过的女子曾有何种风采,填补遗憾罢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对修行上的事不上心,不然也不会认不出剑圣,惹来这般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