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闲乘月看不懂这个手势,但也能勉强猜出陈兰的意思,于是他微微点头。
这个破旧的电影院明显没有大厅,他们走出这个影厅大门,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向上的台阶,长的几乎看不到头,只有远处的光亮示意着出口就在上方。
身边的“人”都走上了台阶。
等了十几分钟后,闲乘月才站在台阶上朝下看。
此时还站在原地的都是任务者。
任务者们里头有不少都认识闲乘月,但没有立刻朝闲乘月打招呼,他们踌躇着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npc,也没有任务指使,就连兜里的硬币此时拿出来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这里实在太昏暗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问:“现在怎么办?我们该不该上去?”
“外面是任务地点,还是影厅是任务地点?”
找错任务地点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没人能拿主意,现在也没人敢拿主意。
宿砚紧紧靠着闲乘月,做出一副被吓得瑟瑟发抖地样子,恨不得搂住闲乘月的胳膊,他小声问:“闲哥,等他们先上去吧。”
死道友不死贫僧,宿砚脸上毫无纠结愧疚。
闲乘月摇头:“他们不敢。”
经历得多了,老手们都是人精,有些人什么都敢去试,在出事的边缘反复横跳。
有些人则格外稳重,轻易不会有动作。
有胆子的刚刚已经跟着其他“人”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稳重的。
宿砚“啧”了一声,显然很嫌弃留下的任务者——反正他是不觉得同样留下的自己胆小,双标双得理直气壮。
闲乘月摩擦着手里的硬币,眼睛看不清楚,那就只能凭触感了。
但硬币上的字实在太小,小到连闲乘月都摸不出来究竟写了什么。
一群人就僵持在了这里。
就在他们安静的思考着是留下还是离开的时候,巨大的关门声响起——影院的大门突然闭合,这下他们是彻底进不去了。
闲乘月看着宿砚。
宿砚莫名看懂了闲乘月眼里的意思。
宿砚轻声说:“刚刚我出来的手观察过了,影厅里一个人都没剩下。”
闲乘月的眼里带着笑意,像是在鼓励宿砚继续说下去。
宿砚:“不会有真正出不去的里世界,那就意味着现在只有一条路。”
离开的路是安全的,影厅外的“世界”也是安全的。
宿砚忽然意识到了,他紧抓着闲乘月的手,柔柔弱弱地说:“我刚刚没仔细看电影。”
那能叫电影吗?!那就是精神污染!他宁愿看两个小时的皮卡丘跳舞,也不想看十分钟刚刚的电影。
那电影简直是怎么恶心怎么来,就是不准备让人看下去。
闲乘月却已经迈开了腿,踏上台阶往上走。
宿砚也跟了上去。
闲乘月轻声说:“我看了。”
“都记得。”
宿砚:“……”
我男人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