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有才淡淡的说道,随后转身一拂袖子,回后院去了。
刘能无奈,知道自家老爷是打算把乾家在外的产业变卖,凑出银子来帮乾丰还债!
此时已然无能劝阻,他便赶紧去请账房先生。
……
走在沿街的路上,乾丰好奇的打量着这大秦的商街,无数叫卖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覃巧儿跟在乾丰身旁领路,眼角的余光看到乾丰如同孩子一般的模样,煞是奇怪。
这传闻中的败家子怎么有点像个好奇的孩子?
二人走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覃巧儿家中的制衣坊外。
“覃掌柜,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内还是这个价钱,超过三日,你这制衣坊就等着关门吧!”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店郑某不收,可就没人能收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从简陋的门内传来。
覃巧儿一听,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也不待乾丰反应过来,覃巧儿先行一步就走了进来。
一进大门,就见五名身着华丽服饰,相貌粗鄙的男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中年掌柜覃均。
“爹!”
伴随着覃巧儿一声呼喊,覃均抬头就看到了自家女儿登时呵斥道:“巧儿,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
那几个相貌粗鄙的华服公子哥也是顺着目光看向了覃巧儿,为首的脸上有一个指甲大小黑色胎记的公子眼睛一亮,大步推开覃均,走上前去。
“这位可是覃掌柜的女儿?好生一个漂亮,在下郑贺,姑娘今晚可方便?”
“覃掌柜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说着郑贺在外风流惯了,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覃巧儿的脸蛋。
下一刻,啪的一声,郑贺的手就被打了回去。
“我道是哪家的野狗,敢动我家娘子!”
乾丰三步并做两步,站到覃巧儿的面前,挡住了郑贺。
郑贺吃痛,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出现的乾丰,看到他衣着不亚于自己,心中虽有诧异,但还是露出厌恶的神情道:“敢骂我,你又是谁?”
身为西海有名的商人,郑贺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不清楚乾丰在这漳县什么身份,所以要谨慎行事。
若此时在他西海的地盘,他早就叫人痛揍乾丰,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我是谁不重要,敢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不怕大秦的律例受阉刑?”
说到阉刑,郑贺下意识后退两步,冷哼一声:“本公子可没有碰她一分一毫!”
阉刑是大秦最出名的整治非礼妇女的刑罚,对通女干良家作恶的男人施行的律法,十分残忍。
“巧儿,刚才这人是不是欲要对你图谋不轨?你衣衫怎么被打开了?”
乾丰眼睛眨了眨,覃巧儿心领神会,捂着衣衫哭喊道:“非礼啦,这登徒子竟然想要非礼与我!”
郑贺脸色大变,怒声骂道:“你,你胡说八道!”
见郑贺慌乱,乾丰接着说道:“还不滚?待会儿官爷来了,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郑贺见状,只能忍下怒火,这种被强泼脏水的事,他真是有理说不清!
“郑某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