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厮从楼下跑到楼上,气喘吁吁的喊着:“公子,不好了,那覃家制衣坊出售的普通布料全部降到了23两一匹!”
“23两一匹?!”
瞳孔骤然一缩,郑贺登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而刚才调侃郑贺的孙武亦是手中酒杯一抖,差点没端稳!
“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贺神色阴冷,询问道。
“千真万确,那覃家制衣坊已经放出牌子,明码标价!”
“混账东西,这是想要跟陈掌柜斗狠啊!”
“郑掌柜,我们要不再把价格降一两?”
孙武虽喜欢阴阳郑贺,但二人都属西海商人,跟郑贺作对,他自然忍不了。
而且这种胡乱降价的行为,也让孙武忿忿!
“24两一匹已经是底线,不能再降价了!”
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郑贺十分不理解,这覃均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跟他们斗?
“不过他就算敢这样降价卖布,我也不怕!”
将桌子上的一杯酒灌入嘴中,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郑贺下令道:“去,告诉账房,让他们派人把秦家制衣坊的布全数买下,他有多少我买多少!”
郑贺的意图明显,既然覃家敢拼价格,那他就买到他没布为止!
“郑掌柜,不可啊这钱可是要花在刀刃上!”
孙武赶忙制止,接下来他们还要在漳县的各大产业上布局,一旦郑贺买了太多布匹,这手头的银子可就不宽裕了。
郑贺冷笑道:“孙掌柜不要着急,你觉得那覃家制衣坊能制造多少布匹,一日三十匹顶天了,七八百两银子尔尔!”
“不出半个月,他覃家制衣坊必然负债累累!”
这布料的成本都是透明的,根据郑贺的估摸,一匹布覃家要倒贴三两银子来卖,卖上他十几日,这覃家就没钱来织布了!
孙武一听明白了其中想法,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郑掌柜厉害!”
“厉害不至于,我还有更厉害的法子,你且看好了吧,我一定会让那覃均乖乖就范。”
“届时那覃均来求我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他的女儿我也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郑贺眼中布满阴狠和贪婪,嘴角擒起一抹冷笑。
……
傍晚时分,黄昏夕落。
覃家制衣坊的生意火爆,即便制衣坊的货已卖空,外面的马车也不乏少数。
因为工序被简化了,制衣坊的产出也有了质的飞跃。
忙活一天的织布产出就有百匹布,再加上价格便宜,质量不差的前提,更是生意火爆。
“老爷,今日下午刚制出来的五十匹布匹被一家外来的商人都买走了,他还说他还要三千匹,希望老爷能卖他。”
覃均盘在店里算着账目,听到制衣坊的姜管事诉说,便猜出了这包圆人的来历。
“那西海布店今日的生意如何?”
覃均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点了点头,询问起郑贺所开的布店生意。
姜管事摇摇头,说道:“西海布店生意很是惨淡,咱们一家铺子把他家的生意几乎全抢走了。”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在赔钱卖布,生意怎么可能会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