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外面蚕丝价跌的厉害,再不走可就亏大发了!”
亲信也是心中着急,奈何蚕丝现在的价格飞速下跌已成趋势,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去派人把仓库的那些蚕丝都卖了吧。”
郑贺终于是下定决心,忍痛说道。
“小人这就去办!”亲信急忙退下,领命去办。
郑贺则是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水,喝起闷酒来了。
他在西海行商多年无往不利,没想到今日却折戟在这一个小小的漳县,属实令他印象深刻!
要不是为了能让西海商会在南州站稳脚跟,他何苦会亏这么多钱财?
都说南州是个贫瘠之地,少有大商会能在这里扎根,郑贺此时已然是肯定了这个说法!
咚咚咚!
“郑掌柜,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雅间外,一个轻佻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后就见一身青衣的陈木青带着两名下人就走了进来。
郑贺赶忙站起,急忙行礼道:“见过陈公子。”
陈木青也不客气,抬脚就坐在了酒桌前,扫了一眼富丽堂皇的雅间,再看一眼酒桌上寂寥的酒壶和酒盅,笑声刺耳道:“我说郑掌柜,你来酒楼只喝个酒不吃点菜的吗?这明月楼好菜可多的是啊,难道不和你的胃口。”
“没有没有。”
郑贺露出苦涩的笑容,赶忙摆手道:“只是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特来以酒解忧愁。”
“哦?”陈木青眉毛一挑,也没兴趣知道郑贺的愁事,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一叠文书,然后说道:“你拖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这里是漳县的七十亩桑林的契子,一共六万两。”
“这……”
现在的郑贺哪里有心思看这些桑林的契子,他随意扫了一眼这些契子上的文字和府衙印章,确认是他之前看好的桑林,可他现在已经没了购买的心思。
见郑贺十分敷衍,陈木青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这些桑林,你不满意?”
虽说这些桑林都是自己利用巡抚之子的名声强买来的,实际上只花了几百两银子,但这六万两银子乃二人之前商量好的,郑贺胆敢出尔反尔?
“满意,十分满意。”
“银子拿来。”
“陈公子,这银子可否宽限几日?”
“你什么意思?”
陈木青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身后两个虎背熊腰的手下立马就是欺身上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不是什么意思,只是小人现在没有钱来买您这桑林。”
为了避免陈木青生疑,郑贺赶紧向陈木青解释了起跟覃家的生意往来。
“我不管你把银子花在哪里了,这六万两银子你不交也得交!”
砰的一声,陈木青眉毛竖起,平日里都是他欠别人银子,第一次竟有人敢欠他银子!
“来人,让他尝尝欺辱本公子的下场!”
下一刻,郑贺就被其手下如小鸡一般拎了起来,随后就被狠狠的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