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顾迎清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越声笑了笑:“用得着这么惊讶么?”
顾迎清摇了摇头。
她之所以这么吃惊,是因为这么久来,赵柏相不是在许安融和他父亲兄弟之间做和事老,就是待在许安融身边做挂件,主打一个尽量谁都不得罪。
若不是知道他一直在带许安融踏足自己的社交圈,替她拓宽人脉,助她在德信站稳脚跟,她简直都快觉得他是透明人了。
尤其在是否同意赵缙进德信这件事上,赵柏林跟自己父亲和弟弟站一队,导致夫妻二人不睦,许安融每每不给他好脸色,赵柏相都会凑上前热脸贴冷屁股,因此他在顾迎清的眼里也越发显得窝囊。
而且赵柏相性格和行事风格太中庸,并非决策领导型人物,赵鸿槐掌权太久,他刚接棒,新一代又已经登上舞台。
赵南川眼看有盖过其父之势,突然如流行陨灭,叫人唏嘘,以为该赵柏相独当大任了,他却又无故宣布退出管理层,移权给自己妻子,甘愿这样泯灭于历史尘埃中。
以及他掌权时期过短,老子和儿子又过于优秀,锋芒盖过了他,因此他并未有什么叫人印象深刻的建树。
总之根据赵柏相的行为表现,顾迎清很意外,他会瞒着许安融,做出这种与她意愿相悖的事。
她喃喃:“这么说的话,赵柏相的实权比想象中大……”
程越生笑容淡了淡,他其实也没想到。
赵柏相这人,挺深不可测的,扮猪吃老虎的好手。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顾迎清更是不明白,“他这样做,岂不是两边都得罪,跟他素来的立场不一样。”
程之兖在睡梦中不安地紧抿起小嘴,刘海被顾迎清拨开,露出两节紧皱的眉头。
程越生看着她与顾迎清几分相似的神态,愈发低了声说:“如果我说,他一直在为许安融和赵星淮谋算,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