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的感到不舍。
颜华清虽然喜好八卦,可也不是个不识趣的,见他不肯细说,便不再多问,端起桌的酒壶就径直起身往里走,
仰望头顶的弯月,饶有兴致的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夜我便与成帏兄抵足而眠,不醉不休。”
两人回到屋子里,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成帏醒来时,却不见颜华清的踪影,只听汀安说很早就出了门,便没再多问。
不多时,八府巡按官赫带着皇帝的圣旨来了江防驻地,备了马车准备接他还京。
花如锦陪着程霓霓在屋子里用过早饭,带着行囊出门时,骤然见到不少巡按府的差役把守在各处,心里忽的一凛。
虽说早已得知八府巡按即将莅临此地,可突如其来遇这么大阵仗,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惊愕。
在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未瞧见叶成帏的身影,只得领着程霓霓率先坐了舒家的马车。
也才刚刚掀开车帘,便看见一张俊俏的面孔突然映入眼帘。
花如锦和程霓霓皆是一怔,沉吟片刻后,才重新打量着那男子,见这人慵懒无比的斜靠在车厢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倍感嫌弃。
“公子是错马车了吧?”
花如锦左顾右盼,也不知阿肆去了何处。
“怎么会。”
颜华清笑眯眯的回道:“我今日正是要坐这辆马车回城。”
“你确定?”
花如锦问道。
颜华清紧抿着嘴唇,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帮帮公子。”
花如锦操起马鞭狠狠打在马背,马匹受了惊直接扬起马蹄飞奔了出去。
“喂,你不与我一道回城啊?”
颜华清全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在车厢里摇摇晃晃了一阵,待得稳住身子连忙爬出去拉住马缰,和马匹争斗了好一番,才将马匹拉停下来。
重新赶着马车折返回来,与花如锦再度相望时,眼中充满了抱怨:“你这女子实在蛮横得紧,本公子就是搭个便车而已,竟险些让你将本公子交代了在这深山里。”
话音刚落,就见舒瑾玄和魏书翰带着小厮阿肆拎着行礼走了出来。
舒瑾玄一眼便认出了驾车的少年,瞧着他和自家表妹正怒目相视,忙不迭过来询问道:“颜公子,你怎会在此?”
“我怎会在此?”
颜华清望着花如锦一脸憋屈:“舒二公子,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家表妹,她险些谋害了本公子性命。”
舒瑾玄偷偷的瞟了眼表妹,也不知这妮子怎会招惹了面前这位臭嘴。
那可是四大讼师里臭名远扬的人物,以专诉诡案只为穷人辩护深受达官显贵的憎恶。
左右环顾着两人皆是一副苦大仇深互不相饶的嘴脸,舒瑾玄心里暗暗叫苦:
这下,梁子可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