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欢她,现在又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这婚礼就别办了,总要再找一个能够给到你助力的女人在考虑结婚。”
云致沉默着不作声,对于陆枫白,虽然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但心中还是有愧疚的,毕竟曾经奋不顾身地救过他。能够心甘情愿做到如此地步的,这世间恐怕已经没有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也要先衡量一下他是否还有被救的价值。
“您好,您的菜已上齐,请慢用。”
枫白朝服务生招手道,“我想加几瓶酒。”
看枫白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温染开始忧心她的状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没有什么胃口,兴许酒精能让我忘掉那些愚蠢的过去。”
云致和林双方才所说的话,枫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它们就像刀子一样,刀刀划在她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她更加愚蠢的人了,竟然可以傻到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身上,还为了他受伤流泪,简直可笑。
温染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关心道,“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去。”
枫白握着杯子的指节已经泛白,她极力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冲动地跑到云致面前,狠狠地扇他两巴掌。
林双见云致犹豫不定,又开口劝道,“心慈手软是成不了大事的。”
“她毕竟救过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陆峤舟此人城府极深,别看他现在对陆枫白表面和和气气,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也许只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林双自以为足够看透人性的,便又继续劝说云致,“在死亡面前,又生不如死地熬过那三年,换作谁都不可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你现在不与陆枫白撇清关系,到时殃及到你身上,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对母子果然半点亏都吃不得,枫白越听越气,她站起身,拉着温染走出餐厅,回到车上以后,直接拨通了几个电话。
没过多久,一群记者涌进了斑斓餐厅,喧闹声渐起,有眼尖的已经找到了云致,那相机和话筒几乎都要怼到他的脸上去,咄咄问道,“我们是津州财经报的记者,半小时前收到匿名举报,听水科技在经营上存在着多项不正当竞争行为。”
“胡说八道什么。”云致皱着眉头,恼怒地推开蜂拥上来的人,“听水一直都是合法经营,究竟是谁在恶意抹黑。”
“举报者还称,听水通过多种贿赂手段,窃取了很多同行的商业机密。”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林双已经快要气炸,她本想拉住云致往外走,却被围得更加寸步难行。
“林双女士,云致先生真是云晓山的儿子吗,还是您和别人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