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圆润。”雀雀抱着爹爹扭过头,气哼哼,还抱她,不给抱。
她气呼呼和江浙委屈,“你骗人,才不是给雀雀的,柳叔叔说的,是姨母——”
柳疏林当即说:“柳叔叔就是个屁,讲的都是屁话,都别当真,你看,你姨母多大方,小二,来,把菜单子都上一轮!咱们李大富人做东!”
谢升平坐下,敲敲桌案,眯眼看笑话她的人,“我掉了怎么久,你都没找我?”
柳疏林笑:“主子这话说的,我自是派人去找你了,我是您的近卫,倘若到处慌张乱窜,岂不是让盯着主子举动的人又见缝插针了?”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才不去。
窦临当即说:“他胡说,他没派人去找你,说的主子丢了江浙就能去陪老大了,还说难得清闲,让我把雀雀早点弄出来,带着逃学了小半日,还去听了半折子戏。”
柳疏林手里薄刃对着窦临,“你没吃,你没玩,你小子帮谁?”
“好了,吃饭。”江浙抱着哄好的雀雀坐下,“都别吵了。”
谢升平拍拍旁边,想让雀雀坐过来,江浙将娃娃放下去,雀雀张开脚,抵触的来了个一字马,坚决不挨着谢升平。
她抬头看江浙,软软的嗓嚷嚷,“我要爹爹抱,爹爹不抱我就哭。”
谢升平戳她脑门,“怎么嚣张?你舅舅已经去外面了,可不能给你撑腰了,现在是我给你做靠山,对我好点。”
雀雀略略略,使劲哼哼,还拿手在眼底一拉,对着谢升平做鬼脸。
江浙无言,只能将娃娃抱在膝头,再看雀雀刚刚啃了半只鸭子,上面还有她的小米牙印子,他叹息,“窦临,我说了,不能让她只吃肉。”
窦临还没开口,柳疏林就说:“对,骂得对。”
窦临扭头看柳疏林,柳疏林两手一放,落到他跟前的两碟子黄瓜条,“姑娘吃肉,我吃瓜,就窦哥吃的最匀称,有肉有皮有菜。”
雀雀指着柳疏林,抬手一拍,酱料打翻,脸上溅起几滴,“你不许说窦哥哥!”
江浙身上脸上上都打飞溅的酱料。
谢升平默默离开父女二人,将手背的上的酱料朝着江浙干净的衣袖擦。
柳疏林嘿了一声,好笑的看雀雀,“你这妮子,叫我叔叔,叫他哥哥!”
雀雀叫嚷,“姨母说了叫窦临哥哥,爹爹说了,你叫叔叔,你不许说窦哥哥不好!”
谢升平看戏看的捂嘴,肩头都止不住的颤着笑。
硝烟中的窦临察觉江浙这位新主子要发火了,先一步将雀雀提到自个怀里抱着,“店家上菜,怎么还不上菜的。”
江浙拿着帕子擦脸,雀雀哼哼,“雀雀也脏了。”
“自己弄脏的,自己弄干净。”江浙看一桌子人,“都多大了,各个都是叫得叫得出名讳的人物,好玩吗,闹得开心吗?”
“谢大人别急眼啊。”柳疏林先一步退让,又看谢升平,“主子以后也别乱跑了,为着让雀雀不找爹爹,我同窦哥命都要没了。”
谢升平看脏兮兮要朝着江浙身上拱啊拱,又被江浙抵着脑袋不许近身的闺女,只觉得可爱的厉害。
雀雀撒娇:“爹爹抱!”
江浙无动于衷:“爹爹不想抱!”
谢升平伸手,“来,我抱。”
雀雀顿时双手抱臂,鼓着腮帮子,“不给!不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