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问道。
小灰嘎嘎怪叫起来:“都是母的……呃,是女的!”
身为妖兽妖禽,显然它早习惯了称呼公母。
“女的?”
白皓有些吃惊。
据他所知,萧家能出得台面的,好像没有女人。
除了……
“去瞧瞧!”
白皓长身而起。
密室没什么收拾的,他从储物袋找出一袭灰袍换上,再挥袖一卷,堵住出口的碎石被分到两边,让出了一条容人走过的通道。
拿下烛台,拾阶而上。
……
院门外。
萧青竹、红娘并肩站着,倾斜的朝阳光辉绕过她们,在地面形成了两条婀娜的长长倩影。
旧宅里,没人应答。
二女很有耐心。
算算时间,她们已等了两刻钟,仿佛笃定宅中有人。
笃定,却未擅闯。
因为隔着矮墙头,堂屋外悬挂的谢客牌瞧得非常显眼。
等待没有白费。
终于——
堂屋的木门吱呀敞开。
过得片刻。
院门也被从内拉开,一袭灰衫的白皓出现在萧青竹二人眼前。
灰衫很普通。
也有些不常打理的褶皱。
但这些‘瑕疵’掩不住从容、淡定的气质。
“你是哪位?”
白皓讶异道。
这是他故意而为。
如果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修为肯定成了对方关注的焦点。
萧青竹是真的呆了。
样貌,没错。
她认识。
小白脸一个,不可否认,有些玉树临风、身形颀长。
声音,也没错。
她听过。
彬彬有礼且不失温和。
可此刻,却透着一种陌生,好像两人并不相识。
特别是气场。
以往见过那人,明明带着一股天真卑微,却喜欢打肿脸充场子。
现在截然不同。
谦逊自信,又具有一种挥斥方遒的儒雅豪气。
“应该不是一人吧?”
萧青竹暗道。
这样惊异的,岂止一个。
就连她身旁的红娘,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甚至,更夸张。
先惊讶,后呆滞。
身为二小姐的身边人,她保持了施展望气术的习惯,就刚刚那么一眼,再无法淡定。
炼气九层!
还不是一般的炼气九层!
在望气术下,那灵力波动浓郁非常,仿佛超过了炼气期修士该有的界限,正朝着筑基强者靠近。
圆满之境!
一定是了!
那便说明了,不是白皓!
旋即,红娘面色微变,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正是这突兀窜起的念头,让她不禁有些痴了,眼神有种黏黏的感觉。
白承宗!
是白爷回来了!
只有白皓的父亲白承宗,才有这般修为,才有这般的气度风采。
想当年,她也仰慕过。
幻想着当这人的侍寝丫鬟,只是后来造化弄人。
“白、白爷,是、是你么?”
红娘有些失态。
正是这一声呼唤,豁然惊醒了身旁的萧青竹。
顿时,萧青竹美目圆睁,樱桃小嘴张圆,足以塞下一颗鹌鹑蛋。
本能之下。
她抬起右臂,葱白食指伸出,诧异相问。
“你、你是白叔?”
不怪她有此称呼,当年白承宗是萧家座上客时,她还是个扎着小辫儿的黄毛丫头,还没少得对方的‘恩惠’。
糖葫芦、枣泥糕、麻管糖、寿星佬面人……
幼时好吃的东西,总让人记忆深刻,久久不能忘。
“白叔?”
白皓不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