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呐!陈家的爷俩真的心都是黑的啊!他们竟然真的把我们给告了!”
吴秀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气得捶地哭嚎起来。
赵铁成也吓得脸色发白,他虽然如今已经是沿海小老板,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粮站工人。
正所谓民遇官怕三分。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正当他吓得哆哆嗦嗦的时候,吴秀琴突然瞪了他一眼,气急道。
“你是个瓜怂啊?那个孙老五这都快一年了愣是没动一下?你说你都给他多少钱了?”
赵铁成一听她提起孙老五的事,心里也窝火。
本来他是去年就去找了那个街溜子,前前后后给了快一万多块钱了,不是临时有事就是担心名声不好,拖来拖去,没想到现在直接等来了这法院的文书。
赵铁成本来就心里憋屈,此时也是恶向胆边生,直接咬牙道。
“……实在不行,我自己去把这事儿办了!”
“别!瞧把你出息的!”
吴秀琴闻言赶紧爬了起来,劝道。
“陈家的那爷孙俩儿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你去动了手,不是把你自己给搭进去了吗?现在你大小也是个老板了,红梅再过两年也是大姑娘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赵铁成一想也是,叹了一口气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吴秀琴一时也不好开口,她自然也没什么主意。
现在是黑白两道都不好使。
从明面上,当初投资鞋厂,陈光耀确实是拿了一万块钱,签了协议说是占鞋厂一半的股份,无论是讲道理还是打官司肯定都不占理。
如果在道上去找人,吴秀琴和赵铁成其实也是小老百姓,根本没那人脉。
最重要的是,陈光耀去苏杭一趟,顺便就去沿海把赵铁成给告了,现在文书都送过来了。
这一拖拖了两年时间,赵铁成也没想到陈光耀会这么狠,所以他那鞋厂一直都在满负荷生产,这两年时间已经赚了不少钱。
仔细算算,如果打官司的话,就连这两年的利润都要分一半出去,比当初承诺的三十万还要多出去不少。
赵铁成咬了咬牙,恨声道。
“算了!真他x的晦气,这小杂种真的做得出来!这钱,我看,我们暂时还是只能给了。”
“那可是三十万啊!”
“我知道是三十万,问题是现在不把钱给他,我们损失更大,反正鞋厂在我们手上,就当那些钱都拿去喂了狗。”
“喂狗也不是这种喂法吧。”吴秀琴暗恨不已,但除了骂几句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赵铁成看着桌上的信封,生怕打官司牵扯到自己,赶紧起身收拾东西,说道。
“我现在赶紧去一趟鞋厂,清一下账面,趁早把这件事先给平了。”
“我跟你一起去。”吴秀琴也跟着起身。
“算了,你在家里看着红梅,那丫头现在一天天的野了,你要是不看着点她,她还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
赵铁成吩咐一句,进屋收拾好了东西,风风火火的去了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