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腹上的手术伤口长约三厘米,有两处。
伤口缝合的很好,只能看出细细的一条线。
她恢复得很好。
药膏冰凉的,他的指腹揉开,有些烫。
温冉整张脸,整个耳廓全部烧起来。
药膏擦完,颜望舒盖上药盒放在一旁:“晚安。”
???
温冉看见颜望舒往房门走,轻轻关上门,房内整个静谧下来。
呆愣两秒,温冉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温冉从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锲而不舍。
她去书房,见已经没灯了,直接去颜望舒房间。
她一鼓作气敲门两下,不等回应,就推开门。
一股浓厚的雪松味。
温冉站在门口:“你陪我睡吧。”
这句话说得很理直气壮,下一句又焉了:“我有点害怕。”
为什么会焉?
大概因为‘我有点害怕’这个理由属于无中生有。
颜望舒手指上夹着烟,视线定在温冉小脸上。
温冉被看得都想打退堂鼓了。
颜望舒咬着烟吸了一口,蹙眉吐出烟雾时利落摁灭烟头,大步走过去把温冉横抱起来。
双腿离地时,温冉的心脏似乎要从喉咙跳出来。
她感觉到,他不一样了。
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房间,把她轻轻放下。
他双腿跪在她腰侧,手掌拖住她后颈,低头吻她。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去拉她衣服。他抽她睡袍的带子时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变成睡袍了,刚才擦药的时候还穿着漂亮的吊带睡裙。
但他没空多想,情欲完全占据脑子,唯一的理智就是别压着她,别太大力。
等他拨开她的睡袍,愣住,一时没了动作。
他不动,她也不动。
就那样看了好几秒,颜望舒笑了一声,抬眸,手指碰碰她滚烫的脸颊:“今晚,是势在必得?”
温冉感觉无地自容,她咬唇,勾上他脖子,主动吻他。
吻了好一会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好几遍,越来越大力。
他微微抬头,眼尾都红了,喘气:“怎么脱?”
“不用脱。”她喃喃着,脸颊红,眼眸润。
“?”
温冉还能想起买这个睡衣的时候,老板说的话。
于是,她重复老板说的话:“撕开。”
老板说,没有男人能抗拒这个睡衣。
这么点点破洞似的布料,温冉买的时候表示怀疑。
但是,这个夜晚证实了,老板说得对。
当她的睡衣被撕开时,他所有的克制也被撕碎。
他手肘穿过她的后腰,抬起她,亲吻她小腹上的疤痕。
温冉全身一颤,曲起腿。
他就势挺了一下。
温冉蹙眉,漂亮的锁骨紧缩:“疼。”
是真的疼,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疼。
像第一次。
颜望舒感受到,头皮发麻,闷哼一声。
可能是太久了,她需要重新适应他。
他理智了些,亲亲她眼角,克制隐忍,也难捱:“我慢点儿。”
她很乖顺的点头:“嗯。”
“宝贝儿,放松。”
他不住的亲她,哄她,让她愉悦。
他爱她,珍惜她,所有的点点滴滴。
她都能感觉到。
年后,温冉去复查过一次,一切都好。
BNile入驻国内市场,总部定在沪城,所以白伟良在沪城有了居住定所。
温冉常常往白伟良那边跑,有时候太晚了,就干脆给颜望舒说今晚住老师那儿,不回家了。
颜望舒纵容了她几次,却发现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后来,他就亲自去接人。
温冉不回家的原因,是对白伟良手上的一个设计感兴趣。
说来也巧,这次定制珠宝的客户,又是那位陆先生。
说是拿来求婚的戒指。
钻戒的戒臂是滚珠边金线缠绕,镂空花托如玫瑰花瓣,更像婚礼上的手捧花。
它被定名:手捧玫瑰。
那位陆先生还在图稿上撰写解说词。
【见月光如见你】
【见雪山如见你】
【见玫瑰如见你】
【又都】
【不及你】
温冉好羡慕啊。
她,也想和颜望舒走进婚姻的殿堂。
但现在,还不行。
温冉能清晰的记得颜望舒陪自己去复查时,她从检查室出来,他那担忧的眼眸,虽然闪瞬即逝。
陆则言来取戒指,是温冉亲手交给他的。
她真心的祝福他:“陆先生,祝你们白头到老。”
陆则言看着戒指,有一种温冉从未见过的温色:“谢谢。”
美好的爱情,值得祝福。
可没多久,温冉就从翟芯颐那里听到圈内的顶级八卦。
那位陆先生,死了。
温冉听见这个消息时,思绪一下宕机。
回过神后,她想,他的爱人该怎么办?
——死亡之于我,我希望她放下我。
这是陆先生曾经说过的话。
他的爱人,能放下他吗?
不能,肯定不能。
那晚,温冉做噩梦,梦见自己病情复发,惊叫着醒来。
颜望舒瞬间把她抱进怀里,带着还并未清醒的嗓音安抚:“没事儿,别怕,我在这儿。”
温冉情绪平复下来后,听见颜望舒紊乱的心跳声。
她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