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眼睛一亮。朱里典更是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都是一个里的,我看这回还有人说什么没有,总不能因为一点钱财,不让人家开锅做饭吧。”
李田典也附和道:“哎,以后各家的蒸馍,让他们自己去卖吧,我可不愿意再趟这道浑水,吃力还不讨好。”
说话间,不经意又瞥到吴咏手中的锅拍子和馍罩头子,疑惑地问道:“贤侄,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以前好像没看到过?”
卓文宣哈哈一笑,轻拍一个脑袋,接住话题道:“瞧我这脑子,还想跟你们说来着,转眼功夫就忘记了。这是吴咏用高粱莛子做的日常用品,可以盛放各种吃食。”
朱里典和李田典两人的目光刷地一齐落到吴咏手上的物品上,吴咏也很识趣,及时递上去,两人拿在手上,仔细观摩一会,才啧啧称奇。
“好东西啊,今日咱们里的竹篮消耗太大了,各家也没了储备,明日若是再出现今日这连馍带篮一起买的场景,真是强人所难了。刚才我还在跟李田典商议,从哪里弄些竹篮呢!”
卓文宣一听乐了,哈哈笑道:“这不正好!一会给大家说下这高粱莛子的用途,也省得有些人因为不满分铁锅而闹腾起来。”
“合该如此,就算没有这事,有几位家主在,量他们也不敢闹腾太过。”
说着,朱里典又想起什么,问吴咏道:“你祖母和母亲是否同意你教大家伙编制这些东西?”
吴咏看了卓文宣一眼,老老实实答道:“来的时候,文宣叔父已问过祖母。祖母的意思是大家都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人愿意学,不取分毫,教导便是,就是那些吃食,里中有愿意学的,也尽管来找我。这些话,阿母那边也是同意的。”
“好!你们都很好!咱们复望里虽说大家伙守望相助,但祖宗规矩还是不能坏的,想学的,钱财无所谓多寡,但这拜师礼仪万万是不能少的。”
朱里典说完,又跟五位家主告罪一声,这才慢悠悠走上高台。
只见他拿起一个铜锣,当当敲几下,喧嚣的人群声慢慢安静下来。
朱里典将铜锣放在一边,挥挥手,轻咳几声,才肃声道:“此时召集大家伙过来,想必都清楚怎么回事了吧,闲话我也不多说了。刚才我与李田典和几位家主商量后,决定这钱暂时先不发了。”
“为什么啊?这眼看就要收税了,我们家可是等着这钱救急呢。”
“是呀,不是都说好了吗,每家分两百钱,我们家没有麦了,打算明天去买呢。”
“我阿母还指望这钱看病呢,该不会被贪了吧,不分钱就把他告上官府,撤了他的职位。”
……
朱里典再次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同时开口怒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急什么,再怎么说我朱昮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岂会贪你们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