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岁岁?”
“嗯。”陈岁轻轻地回应着他。
“你在干嘛?”
—夕山:赶稿。
“赶什么稿?”
—夕山:贪图的ost填词,我今天摆烂了,摸鱼了一天,词没赶出来。
单惊蛰笑了笑:“你摸了一天鱼啊?想什么呢?”
陈岁纠结了一下:想你。
她明显听到单惊蛰的呼吸重了一拍:“想我什么了?”
—夕山:没什么。
“岁岁,你学坏了。”单惊蛰的声音有些无奈。
“才没有。”陈岁反驳他。
“什么没有?”叶芷刚摘下耳机就听到她这句话,好奇地开口问道。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陈岁就按了锁屏键:“没…没,我在赶稿,自言自语呢。”
“哦。”叶芷哦了一声,倒是没有注意,重新戴回耳机看视频。
陈岁松了口气,就听到了单惊蛰的低笑从耳机那头传了过来,听得她耳根子发红,压着声音小声地说道:“你别笑了。”
“哈哈哈”单惊蛰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了声:“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偷情?”
“你…”
“你闭嘴吧你!”
陈岁话才开口,张逸晨就快了她一步:“阿西!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就不应该让你进我家门!三岁,跟他分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比他更好的。”
“滚!”单惊蛰拿着枕头砸了他一下:“岁岁,别听他瞎说,我不逗你了。”
陈岁听着那边的动静,哼哼了两声:“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稿了,挂了。”
“别挂!”单惊蛰阻止她:“别挂,我安静,我不打扰你,你不要挂,让我听听你。”
“我又不说话,你能听见什么?”话是这么说,倒也没有真的挂断电话。
“听你呼吸啊,好啦,你不是要赶稿吗?我不打扰你了,你也不要熬太晚,赶不出来可以明天,不急的。”
“不会,基本定型了,我把词写出来再润一遍就可以的了,不会太晚的。”
“好,你注意时间,注意休息。”
“好。”
单惊蛰对着屏幕傻笑,一转头就看到对他频频翻白眼的张逸晨,看到他看过去了,还给他竖了个友好的国际手势,然后开始在手机上打字,没一会,他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张逸晨:我不管你俩要腻歪到什么时候,我要睡觉了,总之不要让我听到你那欠揍的语气,不然我顺着窗户给你扔下去。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好的老板!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老板晚安。
张逸晨懒得回他,放下了手机,戴上了眼罩,拉好了被子就去梦周公了。
确实安静了,单惊蛰就着耳机里笔落在纸张上“刷刷”作响的声音,打开了自己的工作表,看起了接下去的工作资料。
时间悄然流逝,修改的最后一个词语落笔,陈岁满意地放下了笔,动了动酸软的脖颈,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写完了?”单惊蛰的声音从耳机传了过来。
“嗯?”陈岁惊讶地拿起了手机:“你还没睡啊?”
“还没,想等你结束了好说一句晚安。”
陈岁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1点了。
“你可以先睡的,不用等我,你明天还要上班。”
“反正都等到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忙到现在,所以我看资料也看到了现在。”
“我下次注意,你快点休息吧,不要明天没有精神。”
“好,你也要睡觉了哦,写不完等明天再写了。”
“已经写完了,准备睡觉了,都已经困了。”
“好,那睡吧,晚安,宝贝。”
陈岁一个“晚”字卡在了喉咙,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
“嗯?”
“没…晚,晚安!”陈岁有些结巴了,说完了这句,没再给单惊蛰开口的机会,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下一秒单惊蛰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单惊蛰:挂的那么快?害羞了?
—夕山:……
—单惊蛰:哈哈哈!好啦,不逗你了,真的该睡了,晚安哦。
—夕山:嗯,晚安。
陈岁看着这几个字,嘴角忍不住上扬,想起今天拍的照片,打开了vb,想了想,编辑了几句话,连同带着单惊蛰半边身影的初雪,一起发了上去,然后满意地关了手机,拉过被子蒙住了发红的脸颊。
@我三岁呀:虚妄与仰望,天真不自量,撕开沼泽的缚网,赴一方红尘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