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儿是见怪不怪了。

她指着天空中翱翔的龙兽。

“你们看，那些就是我说的蛟龙遗种，因为这方天地无处不在的天外异力辐射的缘故，身为生灵的灵智已经完全退化。”

“天外异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寒出声问道。

他已经很多次听说过这个名词了。

“天外异力，顾名思义就是来自天外的力量，不属于这方世界。一般世界都是有防护壁障的，可以阻挡天外力量的侵袭，并将之转化为对世界有利的力量。”

“但如果防护壁障出了问题，那么就像是四处漏风的筛子，无法起到转化作用，那就会导致天外有害的力量进入世界中，危害众生。”

洪渊解释道。

“很显然，这方世界的防护屏障出了问题，能感受到这无处不在的天外异力。不过我们这些外来者暂时不用担心天外异力的危害。”

“因为只要及时返回现世，没在这里停留过久，那么现世的法则就会纠正天外异力，让其变成对人体有利的力量，反而是一场机缘。”

苏寒点点头，他懂了。

太空辐射嘛。

洪渊继续感应了一下。

“这方世界的天外异力应当和上古云梦泽遗址的天外异力差不多，增强肉身，削减灵智，可能是上古云梦泽的某个碎片之一，所以这里才会出现蛟龙异种。”

他继续分析。

“只是奇怪的事，这方世界怎么会和春秋学宫的洞天连通呢？”洪渊皱起眉头。

“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打通？进而将这方世界的天外异力辐射传播到春秋学宫，让我们全都变傻？”方灵儿出声道。

洪渊无语。

“亏你还是学宫学生？春秋学宫所在洞天有夫子的规矩庇护，你为什么觉得这点天外异力会对学宫造成影响？”

“等等，不会你往返这处世界太多次，真的受到天外异力辐射，有点傻了吧，否则怎么可能问出这种问题？”

他看向方灵儿的神色顿时不对起来。

方灵儿哑口无言，陷入沉思。

莫非她真的变傻了？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传播天外异力辐射，而是反过来，要向这方世界传播春秋学宫的规矩，道韵？就像凿壁偷光？”

苏寒出声。

“苏家主，你是想说有人想偷学宫道韵？如果那人真的能瞒过夫子的话，确实有一定可能性。”洪渊点点头说道。

旁边的方灵儿茫然了。

不是，这话也不比她的高明吧？

凭什么洪师就认同？她彻底悲愤。

“如果按照这个可能继续思考，那么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世界中的无智凶兽重新诞生灵智。”

洪渊看着天穹之上隐隐若现的凶兽巨物，仿佛遮天蔽日，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下来，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受到天外异力辐射，这些凶兽的肉体本就强大到难以想象，如果还能成功诞生灵智，那将何等恐怖？怕是只能颠覆修仙界了。

幸好，这种情况早早发现了。

“苏家主，这必定是颠覆修仙界的大阴谋！”他如此出声，开始思考对策。

“我说，你们人类能不能别挡住通道啊。”

突然，一条与真龙极为相似的蛟龙遗种从虚空冲了出来，是真的冲了出来，就像高速公路的卡车冲出围栏，空间都破碎了。

这条蛟龙遗种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