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脸，捂着被拍痛的脑袋，愤愤地看向月璃央，看见对方青黑的脸色瞬间偃旗息鼓，“蠢狐狸，一会儿不看你你就给我犯蠢，不知何物的东西也敢乱碰。”

“......”撇撇嘴，到底是自己理亏，楚辞也没敢多说什么。

“啧。”月璃央将那团红光放在楚辞跟前，抬手恨恨地捏他的尾巴，九条尾巴在月璃央的手中来回变换着花样，“这个是那红狐的精元火种，里面灵力精纯，极具热度，贸然去碰不仅焚身，连魂体也受之牵连。你跟他对战时应该有感觉吧？”

楚辞点点头，想起颜甾攻击时，那种灼热的温度忍不住一抖，看看身前的精元火种，眼前浮现了颜甾自爆之前，看月璃央的眼神，心知这两位必然是通过传音做了什么约定，“这是你跟颜甾交换的？”

将楚辞的九条大尾巴，束成了小姑娘的麻花辫，在楚辞生无可恋的眼神中，月璃央满意地点点头，“没错，你现在的状态十分危险，灵力尽失，同为狐妖一脉，这东西对倒是你极为有用，吸收之后，灵力就能恢复。嗯...人形时，就不会有尾巴和耳朵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月璃央这么说时，心里还是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想了想问道：”颜甾的交换就是救方良？“

“是啊。”似乎想到什么，月璃央看看躺在地上的方良皱起了眉，“不过，这大夫一旦恢复记忆，对这世间怕是没什么留恋，且桃花妖留下的隐患，这大夫...倒是个麻烦。”

月璃央感情淡薄，世间万物在他眼里大多只有可用于不可用之分，有些感情不是不懂，只是懒得去懂罢了。楚辞这些日子也看得清楚，点点头，“哦，对了，你说方良已经四百岁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他是忘忧谷一脉。”月璃央想起这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方良眼底闪着让楚辞忍不住恶寒的光芒。

楚辞抖了抖，想不通月璃央究竟打什么主意，听到忘忧谷三个字时，楚辞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喃喃出声：“温筠？”

“你知道？”月璃央并没有错过楚辞的反应，只是了然地点点头，继续揪着被编成麻花辫的尾巴。“罢了，这大夫在，精元火种在，倒是可以用泣魂镜去查一下桃花妖练的功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只是需要证实，如今跟那种功法直接相关的也就只有方良和精元火种了。月璃央想着唇角勾起了邪肆的弧度，犹如临寒高处，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罢了。这副模样让楚辞皱起了眉，心里也隐约有些不舒服。

明明这副模样才是月璃央最该有的样子，可是楚辞还是更倾向那个会揪着他尾巴，会叫蠢狐狸的月璃央，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烦躁地揪揪耳朵，拉拉月璃央的衣袖，大抵是情绪外露，楚辞的语气十分不好，“喂，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嗯？”月璃央看着楚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却让楚辞惊得瞪大了双眼。“啧。”轻嗤一声，月璃央衣袖一挥，一个银袍小少年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