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我只问你小红狐的那本书册你知道多少？”月璃央将楚辞塞到身侧按住，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良。

“颜甾？”温良缓缓地闭上双眼，仿佛压制着什么似的，沉默了片刻是，声音喑哑，“那个东西，我只摸到过一次，那材质...在我的认知中是第一次碰到，不像是当世的东西...只是上面残留的气息让我感觉极不舒服。”说着，温良眉头便锁了起来。

“那东西确定是毁了？”

“是。”温良回答得很坚定，视线从月璃央身上转到楚辞身上时，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沉默了片刻，冲楚辞招了招手，“小天狐？”

“呃...你再说...我？”楚辞伸着一只指头指向自己，呆呆愣愣的，样子滑稽又可笑。

抬脚想向温良走去，却被月璃央死死地拉住衣领，扭头生生从月璃央眼中读出了敢过去试试看的话语。嘴角一抽，老老实实缩回了月璃央身侧。

温良见状，轻笑着摇摇头看向月璃央，“阁下既知道忘忧谷许多事，那也应该知道忘忧谷有‘谷主不在唯九尾天狐之命是从’一规吧？”

楚辞眨眨眼，心里嘀咕，一脸呆滞。

“不知道。”月璃央淡淡地应着，拉着楚辞的衣领，挑挑眉，“只是那又如何？”

“呵呵，不如何，如今我已一无所有，如今见到九尾天狐，想履行下忘忧谷的规矩罢了。”温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月璃央。

“啧，你不用激怒我。那本书册我知道的也不多，不然怎会浪费心神救你？”月璃央一挥手将手上正在挣扎的某人变成黑毛小狐狸，将之收回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良。

“......”温良沉吟片刻，开口道：“罢了，我知道的不多，找到佑辰之后，我调查了红狐族，颜甾那一脉是族长一脉，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换成了虹迅，我去的时候知道内情的人都死了，而颜甾家族一脉的存在都被抹去了，你说，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这世上有几个人？“

月璃央一下子想到了九重，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违和感，但这违和感是什么从何而来，他又说不清楚，沉默着，突然感觉手背上一只软乎乎的爪子拍了拍，低头看着向楚辞。

“有什么不对吗？”

月璃央没有回答，只是按了按楚辞的脑袋，手上挨了一爪，就对已经坐在床边的温良说道：”当年...有什么不对的吗？“

温良本想站起身，奈何因为魂体强行被提到炼体阶段，一时间虚弱无力，只能暂时坐在床边。

已经恢复记忆的温良，一扫眉间的温润清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自己的眼睛，苦笑一声，“当年我是刻意忽略了，村里有人死的前几个月，有个陌生人找过佑辰，我以为...算了，之后的事情就变成了那副模样。”

楚辞闻言，微微一怔。“难道...你当时以为那人会带佑辰离开？”这就是佑辰所说的颜甾和温良都要抛弃他的原因吗？

温良长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对，我知道佑辰对颜甾的感情，也知道佑辰的身世，在这世上佑辰除了我跟颜甾并不认识其他人。那人来的时候我竟然连怀疑都没有...那时候的我是希望佑辰离开的吧？”

“......”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谁对是错了。楚辞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