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难兄难弟耷拉着脸去找地方商量该怎么办,蔡聪则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半躺着,对着楚瑶说道:“我家丫头终于长大了,会担心哥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楚瑶泪腺崩溃,她又何尝想这样做,可她这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如今脸色发白,跟个肺痨鬼一样,让她如何不揪心?
“好了好,不哭,别看我这大舅子跟病秧子一样,那只是他的伤还没有好,等他伤好了,绝对能帮我总理朝政。”
李承乾搂着楚瑶细声的安慰着,楚瑶哭的抽噎,有些羞愧的问道:“我已经是李家妇,却这样帮着自己的娘家,你难道不怪我?”
“怪你什么?论钱,论权,你哥哥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的帮忙充其量也就是帮倒忙,我大舅子不怪我放纵你瞎胡闹,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承乾爽朗的大笑着,楚瑶抽噎的声音立刻停止,像只被惹恼的小老虎一样的瞪着李承乾,居然敢说本娘娘是帮倒忙的?
“这丫头可不算帮倒忙,她的一举一动必然备受瞩目,所以那些傻瓜才会真的以为我快不行了,已经露出马脚了,府里抓着几个人,都是像收买府里的人对我下毒的。”
蔡聪笑笑的说着,楚瑶先是骄傲的看着李承乾,接着俏脸布满杀气,看着蔡聪说道:“哥哥,你说有人给你下毒?”
蔡聪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些人已经不成气候了,布局多次被蔡聪破坏,盟友被蔡聪逼着缴税服徭役,十万大山里的总部又被空明给端了,现在用下毒这种不合规矩的手段,说明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不是说神人之间的战争是斗赌,而且不涉及性命吗?”李承乾拧着眉头的问着,当年的水泥配方就是蔡聪这样赢回来的。
“这些人已经输到没底线了,他们迫切的想要杀了我,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后路了。只要杀了我,他们在暗中运营,不消二十年他们就可以左右天下大势。”
“万万不可大意,越是穷途末路人越是疯狂,这些该死的家伙真想把他们都找出来凌迟,国泰民安难道就不好吗?”
李承乾愤怒的说着,这天下是他的,这些人却非要抢去送给他弟弟,非要看着老李家自相残杀,这叫他如何不愤怒?
“有时候信仰这东西就是这么怪异,为了一千多年前死人的一句话,他们硬是一代一代的努力着,比愚公还有魄力。”
蔡聪走到李承乾身边感慨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史书上的大唐何等盛世,可他不满足,他要更加强盛的大唐。
“不说这个了,扬州上贡了批深海九孔螺,我已经让人去烹饪了,你一会多吃点,补补身体。”
李承乾不想再说那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说了也是烦心,索性就往吃的说,蔡聪这厮对吃的那是有讲究的。
“深海鲍鱼?这玩意有人去开采了?”
果不其然蔡聪立刻吃惊的问着,九孔螺是古人给鲍鱼起的名字。而且这鲍鱼近海就有的捕捞,怎么会有人去深海抓呢?
“这大海无边无际,百姓能到的地方就那么远,这十几年来容易到的地方都有人去了,不容易到的地方,一时半刻也到不了,所以沿海的百姓有些人从冒险家变成了渔夫,他们从海里打捞的各种珍稀食材,现在运送到大唐各地。皇宫里的饭菜现在你可嫌弃不了了,那是应有尽有。”
李承乾哈哈大笑的说着,他想到了那年他父皇母后请蔡聪在皇宫吃饭,蔡聪一脸嫌弃吃不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