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琏,此时虽然面色如常,但眼角中确隐隐带了丝笑意,毕竟这位‘大侄子’一看就是一个没有城府的直性子之人,
虽然不知道以后,这个人会不会变,但至少在此刻,如果让贾琏在这一圈金陵贾家代表选一个人交流,贾琏一定选他。
“没事,说吧!”
得到了回应的贾萓,感激的看了一眼贾琏,发现贾琏面色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道:
“好叫琏二叔知晓,您可能不知道,自国公爷去世,每年到了祭拜先祖的日子,除去开始那几年,东府的敬叔祖亲自过来祭拜以外,直至现在已经有八年了,
每年主家都不在有嫡脉过来,只是派些下人过来‘代祭’,刚开始还好,第二年就坏了,这些人开始变着法子的敲诈我们,
看在主家的面子上,我们就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给了他们,但没想到,这些人一年比一年胃口大,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单单去年,我们十二房更是凑了两万四千两银子,这些银子倒不是说我们承受不起,只是心里真的很是憋屈
琏二叔,虽说我们当年就奉宁荣二公为主系,我们金陵为旁系,但我们也是贾家人,我们身上都留着一个祖先的血。
我们给主家做贡献是应该的,可是什么时候,下人到成了主子,骑在了我们的头上。
琏二叔,他们不敢说,我敢,无非就是因为那些下人都是主家的心腹,饱受信任,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可是,琏二叔,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我们也是贾家人啊!一群仆役,反倒在我们面前狐假虎威,我实在是不服,还请琏二叔为我们做主啊!”
看着贾萱一脸情真意切的样子,贾琏端起一旁的茶盏,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
“既是如此,你们没有反应过嘛?”
“回琏二叔,我们自是反应过了,但也没什么用,荣国府还好,有金留守在,那些过来的人,怕我们检报,然后老太太找金留守核实,所以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但宁国府的仆役,可就不管这些了,尤其是其中一个叫随二的,这几年都是他过来,也是他越来越趾高气昂,越来越狮子大开口了起来!”
“随二?”
“东府,赖二大管家手下的一名管事”
看着贾琏看向自己,语气中也带上了些问询之意,金彩自是连忙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得到想要答案的贾琏,开始思考了起来。
原著中的赖家那可是相当奢遮的,想必也不是一时半会,而是早早的就开始‘积累’了。
想到这里,贾琏总觉得,赖大之所以主动给金陵贾家出注意,怕不是,因为看上了这笔巨款的缘故。
毕竟,自古以来,像这种修路搭桥的大型‘工程’,其中的数据最是容易‘弄虚作假’。
‘自己要不要,就此找机会,现在就把这些蛀虫,硕鼠给收拾了,让他们把这些年吃的都给吐出来呢?’
就此,少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