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既然贾琏已经抛出了问题,他们再沉默也不合适,知道贾琏这是话中有话,看着贾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谁也不愿去做那出头鸟,生怕自己做了‘炮灰’。
贾萱环视四周,见无人愿意主动应答,怕贾琏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上了。
“琏二叔,这些都只是一些闲人,吃饱了没事,编出来眼红我们贾,史,王,薛四家的,当不得真,也就一戏说,二叔莫要往心里去,这些人也就在背后说说闲话,不妨事的。”
“是的,琏二爷!”
“二叔,莫要往心里去,一些小话罢了。”
……
随着贾萱的开口,见贾琏面色如常,底下的金陵贾家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纷纷开始‘劝慰’起来。
看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样子,贾琏并没有打断他们,只是他的眼神也随着喧闹,愈发冷冽了起来。
终于!
“啪!”
随着一声巨响,贾琏旁边的那座纯黄花梨打造的实木茶几,也随之整个断成了好几截。
瞬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断成好几截的茶几,众人的瞳孔都因为震惊,显得有些涣散了起来。
贾琏站起身来,环视一周,看着周围这一群不将‘护官符’一事当回事,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的金陵贾家人,一贯有些‘天塌不惊’的他,此刻的眼神中亦难免粘上了丝丝怒火。
“四大家族?护官符?你们到底在得意什么?
居京城,大不易,自祖父去世以后,我们荣国府也愈发低调了起来,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在金陵到是愈发高调了起来!
你们十二房里地位最高的不过是五房的那位八品的‘煎盐司提举’吧,剩下的人可以说都是无官无职。
还什么白玉为堂金作马,如此豪奢,小儿持金入闹市之说,你们不懂嘛?你们觉得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多年,没人向你们动手?
如此,低调些也就罢了,还如此高调,被人唤做护官符,你们觉得这是好事?被人架于风口浪尖之上,还在那里洋洋自得?
我今日不想与你们废话,你们是与其他三家商量也好,还是自己花钱雇舌头舆论也罢,
给我把‘护官符’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影响给消除掉,我可不想等哪一天,陛下突然和我说,‘爱卿,如今国朝有事,需要用钱,
国库紧缺,听说你们贾家金陵那十二房,皆是一等一的豪富奢遮,爱卿乃国之栋梁,更应该为朝廷上下作出表率’之类的话。
若是到时真有此事发生,为了除去我贾家的‘害群之马’,为了我贾家列祖列宗的身名,诸位,到时可莫要怪我不顾同宗之情。所以,听与不听,日后行事低调与否,自己去掂量吧。”
贾琏说完,也不等已经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惶恐,已经意识到事情严重后果的金陵贾家一行人,做出保证或回复。
看了一眼金彩,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送客’了,自己则是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今天自早起,就一直忙忙碌碌的,
现在已经是申时正一刻,离和金陵知府李鹏约好的申时初,也只剩下三刻钟的时间,金陵的宁荣街距离偏靠城西的金陵官署衙门,距离还是颇远的,
再加上今日去祭祖,身上难免粘上了一些污垢,所以他还要清洗一番,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所以也确实没什么时间和金陵贾家的这群人耗着了。
于是,吩咐了一声贾伍,让他一会在金陵贾家一众人出府的时候,让他约贾萱今晚来老宅一趟,就说贾琏赴宴回来之后,有事相商。
随后,贾琏就去了内院,他准备简单清理一番以后,就立马前往官署衙门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