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挠了挠头把腰牌系上,换了一身玄色武服,外面罩了内侍的衣服便出去了。
泊漪一个人躺在眠梧宫发呆,青荼突然显现出来也没发觉,
“我现在也不用专门去偷玉露琼浆,满王宫都是!甚是无聊!”
青荼见泊漪瞟了自己一眼并不言语,便好奇凑上去看泊漪,只见泊漪脸颊通红眼神游离像是喝醉了一般,
“你没饮酒啊?脸怎会这般红?涂胭脂啦?”青荼嗅了嗅,阴阳怪气问道。
“我又不是女人!”
“那就是因为女人!”
泊漪干脆不说话了,青荼见自己猜对了,窃笑起来:“难道是和你的爱妃成了鸾凤之美?”
“胡说!本太子答应过月宴在王宫里只修灵,本太子岂会是食言的轻浮的小人!”
原来在册封当晚,泊漪在凤栖宫看到因为自己要寻找混沌玄冥珠而陪在宫里、不得自由的月宴有些失落,于心不忍之下,便说欠了她一个婚礼,等出了王宫定正式迎娶,现在只是师徒关系!
泊漪夜夜留宿凤栖宫,在外人面前跟月宴表现得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只不过是掩饰帮助月宴修灵的幌子罢了。
“我自然知道大罗仙天太子泊漪是何等正直,可头一次见你脸红得跟蟠桃似得,没有夫妻双休也是看了不该看的了吧?”
“滚出去。”泊漪此刻很后悔怎么认识这么个爱追根究底的狗皮膏药。
“好了好了,我不嘴贱了。说正事,整个王宫我都探查遍了,的确有一丝游离在宫内的混沌至宝气息,可若隐若现的实在不得知具体位置,又不能掘地三尺,该如何是好?”
“等待时机”
王宫外
月宴脱了内侍衣服藏在宫外的树上,然后英姿飒爽边啃苹果边赶路,出了官道儿便是熙熙攘攘的市集,此刻虽出了官道,但离集市还有一段距离,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月宴右手里的苹果啃到剩个苹果核时刚好瞄见了自己青葱般白暂的手指,月宴想起早上的事,顺便举起左手端详片刻,道:“隐身诀不就是这么掐的吗?”说着便掐上了无名指指腹,见附近没人心神一动便意念催发!
当月宴睁开眼睛看自己时,发现一点变化都没有,于是叹气道:“哎,难怪泊漪会生气,连片衣裳都没隐去,确实没掐对啊!”
“宴儿”
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月宴回头,
“厌夕?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现身便遇见了宴儿”
厌夕叫月宴名字时背在身后的手指还有一丝灵力未消散,显然刚才是厌夕及时阻止了月宴催发的意念。
“我方才听你说隐身诀掐错了,你是如何掐的?我刚到没来得及看,可否演示一遍?”
“就…这么掐的呀。”厌夕并不想让月宴知道自己是从王宫门口跟过来的,于是假装是刚到的样子,月宴又给厌夕掩饰了一遍手势,
“错了宴儿,隐身诀乃自体灵术,你要控制好体内的阴气忘却阳气,拇指入肺经、小指入肾经,肾肺皆属阴,掐头不掐尾,所以应当以拇指掐小指指腹,再运转阴气催发心念”
月宴照着厌夕的话做了一遍,周身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蓝紫色雾气,跑到附近的水塘看,果然隐去了!
“不愧是我的厌夕师傅,教的比那一脸冰块的小二仙好多了!”
厌夕眼睛里溢满了温柔,
“我赠你的墨冥玉笛可还在?”
“自然,我日日带在身上,你瞧!”月宴说着便拔了头上的簪子,簪子通体黑色莹润如玉放在月宴手心里顷刻间便变成了墨冥玉笛的样子。
“事物变幻之术学的倒是不错”
月宴难得因为修灵受表扬,稍稍有些得意之色。
厌夕接过月宴递来的墨冥玉笛,指尖触碰到玉身的那一刻,眼底飞起了冷冽的寒霜,寒霜转瞬即逝转眼又变成了温柔的潭水,厌夕把墨冥玉笛还给月宴,道:“玉京王宫有元始天尊的灵物八卦炉庇佑,我若踏入,每走一步便震一分,恐会引起仙界的紧张,甚是麻烦,今日碰巧遇见宴儿,宴儿要去做什么?介意带上厌夕吗?”
月宴有一瞬间怀疑厌夕是否真的是和自己偶遇,可厌夕神通广大不是偶遇难道还是专门等自己的不成?!月宴因为自己的多想有了一丝愧疚,想想窥探陈少保也不是什么大事,厌夕一起去也无妨:
“自然不介意,小二仙让我去观察陈少保为何会出现横死之兆,厌夕师傅不要觉得无聊就好”
“甚好,看破了贪嗔痴恨有益于开悟,我很久不见人间苦,这倒是一桩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