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名威勃然大怒,大声道:“你这小兵好大的胆子,今日当值的城门校尉是谁?让他和本少爷说话!”
这时,从城墙上伸出一颗脑袋,朝着下方道:“程名威,你小子不认得爷爷的声音了吗?”
程名威呆愣住了,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还是一旁的颜硕提醒道:“程兄,听声音,好像是王婴!”
程名威脑海中立刻多了一副画面。
每次他打延兴门经过时,总会有一名城门校尉上前见礼,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地笑容,就差摇尾巴了。
记得那名城门校尉好像就叫王婴。
霎时间,怒火从程名威胸中喷涌而出。
被人羞辱就算了,那人还是以前对自己熘须拍马、极尽阿谀奉承的一个小小城门校尉!
程大少爷哪里还能忍!
“王婴,你这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本少爷无礼!”
“哎哟!我的大少爷,你当现在还是以前呢?给老子老实在外面等一晚,再敢鼓噪,老子淋你一身尿信不信?”
程名威气的浑身直发抖,取了马鞍上的弓,一箭便朝城墙上射了过去!
“好孙子,竟敢射爷爷,你等着,明天我就报告上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婴骂骂咧咧道。
程名威吼道:“王八蛋,等明天城门开了,本少爷不扒了你的皮,就不姓程!”
又射了几箭,在颜硕和手下人劝说下,终于离开城门口,找了个乡野客店,打发了一晚。
次日天一亮,程名威直奔城门口,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一夜都没有睡好。
等了半个时辰,城门终于打开,程名威怒吼吼带人冲了进去,恰好看到王婴正在与人交接班,瞧见他后,转身就跑。
“把这厮拿下了!”
程名威伸手一指,身后侍卫顿时冲了过去,将王婴摁倒在地。
……
“老爷,不好了,小少爷被右街衙门的人给拿下了!”
一大清早,程伯献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程府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程伯献脸一沉,严厉地道:“别胡言乱语,右街衙门的人吃了豹子胆了,敢拿老夫的孙儿?!”
管家忙道:“是真的,今天早上,小少爷进城后,将一名城门校尉给打了,然后右街衙门的骑卫突然出现,将小少爷给带走了!”
程伯献黑着脸道:“程潜应该还没有这个胆子抓老夫孙子,这背后另有人主使吧!”
“老爷英明,得知情况后,大公子亲自带人去了右街衙门,想把小少爷带出来,不成想,平阳侯就在右街衙门坐镇,大公子这才让属下来通知您!”
程伯献一拳锤在木廊上,咬牙道:“老夫就知道是他们搞的鬼!备马,老夫要立刻去一趟忠王府!”
管家应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