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老夫去见太子殿下吧,老夫斗不过你们,愿意投靠太子殿下!”程伯献长叹一声。
“你有条件的吧?”李羽澹澹道。
程伯献沉声道:“不错,老夫希望太子殿下能答应我,永远不再追究名威的罪行!”
“你不必想了,程名威罪大恶极,必须明正典刑!”李羽一字字道。
“你……”程伯献指着李羽,咬着牙道:“老夫就不明白了,我孙子到底哪里得罪李侯爷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程伯献,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你孙子做出这些恶行来,你要负首要责任,而且你为了庇护他,徇私枉法,草管人命,本侯要将你一并明正典刑!”
程伯献仰天大笑几声,厉声道:“好,那咱们走着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殿下,出来吧。”李羽望着屏风道。
广平王默默走了出来,目光复杂的望着李羽。
“李兄,我实在看不懂你,刚才程伯献都答应投靠了,你为何反而拒绝?还让我躲在暗处观看这一切?”
“殿下不必想的太复杂,我是从金吾卫骑卫走到如今的地位,对我来说,执行律法才是我的本职工作!”李羽慢慢道。
广平王默默凝视了李羽片刻,苦笑一声,道:“李兄想让我做甚么,尽管开口吧!”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殿下可以走了。”李羽笑道。
广平王怔了半晌,道:“你不是为了让我劝父王死心?”
“不用我开口,我相信殿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我也想告诉殿下一句,程家人必定会遭到律法的惩处,殿下好自为之吧!”
广平王进入马车,朝着忠王府返回,脑中思潮起伏。
李羽最后说的那句话,并非在逞威,广平王相信他能够做到,程伯献的心理已经完全被他抓透,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猜到,程伯献会来服软。
“唉,凭我和父王,就算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也斗不过李瑛和李羽,如今更不可能,也罢,就给李羽当一回信使吧。”
李羽看似没有向他提任何要求,其实是因为这要求根本不必提出来,自己就会帮对方完成。
回到忠王府,李豫单独面见李亨,将程伯献试图投效太子的事说了,李亨听完后仿佛一尊石像般,没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亨靠在椅子上,无力的摆了摆手。
李豫并没有退下,沉着脸道:“父王,眼下咱们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程伯献现在应该在金吾卫署布置,马上就会过来找您,提出兵变的要求!”
李亨表情微变,还是没有说话。
“父王,程伯献现在兵变,尽在李羽和太子掌握之中,仅凭他那点人马,就算加上咱们的力量,也必败无疑,还请父王早做决断!”李豫继续道。
“决断?你想让我怎么决断?”
“父王,咱们败了,认输吧,抓捕程伯献,以大逆之罪,将他献给太子!”
李亨苦笑一声,道:“倘若本王认输,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
“太子仁厚,只要咱们戴罪立功,相信父王的王位能够保住,最多被贬出京师。到时候,孩儿会向李羽求情,让他将咱们的封地设在江南!”
李亨默默凝视着他,沉声道:“我倒忘了,李羽和你私交不浅。”
“父王,孩儿……”
“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李亨抬手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