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后,方舟便起身告辞,涉及朝堂之争,他料想花非火也不愿卷身进来,只是点明几个关键,给花非火办案指出个方向——即坐实了朝中主战大臣在外使出访队伍上做了手脚,只是他也不能肯定,花非火会将此案一查到底,花非火可是和他一样的五品官,能当上官的可都不是愣头青,愣头青在官场上可谓见光死,可活不到五品这个位置来。
不过,这也可小看了花非火,他能坐上特侦处捕头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狠,狼一样的狠,若是那什么主战将军撞在他的刀口上,他也会豪不犹豫地抹了对方的脖子!
方舟刚走,白风就来了,仍旧是带着风声就到了花非火的跟前,很多人都拥有轻功,但不是很多人办事都能这么风风火火,这一点,花非火很满意这个下属或者说是战友。
“火哥,我查过了,负责外使队伍安全的将军是蔡坤将军的侄子,那天的宴席实则是蔡坤为自己的侄子饯行而已。”涉及到朝堂中的事,白风小声地告知花非火道。
蔡坤,惯使弯刀的蔡坤,方舟所怀疑的那位与外使队伍的将军相勾结的那位主战大臣,不过花非火关心的却非这个,而是蔡坤手中的那柄弯刀,据说是剑的克星,这自然让很多用剑者不爽,但更多的是很多用剑者死在他的刀下!
花非火却不是不爽他,反而很期待这个人物,期待手中的剑能与他的弯刀一战,或许能体验到一点特别的东西,当然前提是花非火能够不死掉,当然花非火也有这个信心。
既然蔡坤是在为自己的侄子饯行,那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会暗中杀掉王允这个见证人,杀掉这个可怜的书生。
但花非火更宁愿方舟所猜测的为真,这样他也就有了与蔡坤死战的理由和机会,只有死战,才能体验到武学里最精纯的东西。
可惜证据面前,死战的理由没了,机会也没了,很可能就是这一辈子都不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理由,花非火心里忽然黯淡了一下,就像燃起的油灯忽然灭了。
“而且,这户部尚书老家在西北,那里覆盖了他庞大的生意范围,假如与大宛国通商,许家所在的西北就成了与大宛国交易的窗口,这其中带来的利益是不可计数的!”白风肯定地道。
这再一次证明了所谓主和派的大臣,如花非火所想,也是无利不起早,原来有关汗血马的朝堂之争是如此起来的,也真冤屈了这马,谁也想不到朝堂上堂堂一国大员的争执,其实与这汗血马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来主和派掺和进来,也只是想借此事打击一下主战大臣!”花非火说着抓了把茴香豆,咀嚼着一边做出判断。
“那杀死书生王允的人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又要如此做?!”白风不解道,眼睛里就像西北漫天的尘沙一样迷惘。
“看来是有人故布疑阵,想将我们办案的注意力引向错误的方向。”花非火不紧不慢地说道,心里却是猛然一凛,这暗中操纵的那支手,隐隐让人心忌。“不过杀死王允的那人,倒是我们的熟人。”。
“熟人?谁?!”白风不禁好奇道。
“夺命书生王桥!”花非火道出了这个名字。“死者后颈上的伤口,我认得是他的剑所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