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李瀚这小子最近太锋芒了,在大院里面,他谁也不服管。”
“这个刺儿头,您看要不要想法子把他踢出大院去?”
易中海在聋老太屋里,毕恭毕敬的问道。
要是旁人在场,肯定会发现易中海此刻的姿态,并不是平日里孝敬老人的那种尊敬。
而是一种仿佛地位十分悬殊的谦恭。
聋老太此刻也是没有往日那种装聋作哑的样子。
她身散发出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气息。
“中海啊,咱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把大院住户都拿捏住了,可李家小子突然性情大变,闹得大院乌烟瘴气,的确是不该把他继续留下。”
“我也早想过了,李瀚这小子和我不睦,迟早是要出问题的。但是想把他赶出去,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由头。”
易中海道:“就不能请那位帮忙吗?”
“不行!”
聋老太斩钉截铁道。
一点余地都没有。
“都说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咱们提都不要提那位。你最近有些心浮气躁,我听说,你在轧钢厂先是被通报成反面典型,再又几次被李瀚抢风头。”
“你呀,这么多年八级钳工的底气哪里去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让你乱了阵脚,真是不应该的。”
“最近在大院里,你也昏招尽出,住户们对你怎么看?要知道,打压李瀚事小,名声毁了事大,咱们的目标还没实现呢。”
“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至于该怎么让李瀚那小子滚出大院,我会想办法。”
聋老太把易中海批评了一顿,易中海服服帖帖,没有任何反驳。
但易中海的事儿还没说完。
“老太太,贾家棒梗被抓,几经波折,现在还没放出来。最近听说最终结果要出了,可能判重罪,甚至是死刑。”
“秦淮茹为此每天拉着柱子求助,您也知道柱子的脾性,我怕他会冲动做什么傻事儿。”
聋老太老神在在的看向易中海。
“中海,你认为柱子会做什么傻事儿?”
“替秦寡妇那儿子顶罪吗?”
易中海不答话了,他很佩服老太太慧眼如炬,一语中的,说中了他的心里话。
“呵呵。”
“你多虑了,柱子有时候是犯傻,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特别是危及自己身家性命的问题,他看得很清楚。”
“你就放一万个心,柱子不可能答应顶罪的。”
易中海道:“老太太,那您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棒梗吗?”
聋老太眼神忽然变得十分犀利。
盯得易中海有些发毛。
“中海啊,你作为大院儿壹大爷,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别忘了自己的使命。你也知道,那位可不太喜欢阳奉阴违的人。”
聋老太太的弦外之音,让易中海后背泌出冷汗。
从聋老太屋里出来。
易中海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落寞。
棒梗的事儿,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花重金看能不能打动李瀚了。
这相当于对李瀚妥协。
但凡还有一丝办法,他也不会走这一步。
可现在,火烧眉毛,棒梗就要判刑了。
为了弥补心中对秦淮茹的那份歉疚。
易中海决定走这一步。
“噫,这不是于莉吗?”
好巧不巧的。
他看到于莉抱着脏衣服从李瀚家离开。
对了!
易中海脑海灵光一闪。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似乎,还没有到走花钱求李瀚写谅解书的地步!
“阎家这个大儿媳,最近对李瀚还真是殷勤,不知道李瀚家是有金窝头还是什么。”
“这都九点了,其他人家早就床睡觉,她一个有夫之妇,这么晚还跟李瀚来往,倒是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易中海有了这个想法,瞧了瞧李瀚家方向,脸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