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金文硕,你这个该死的魂淡!”
陈道胜忍不住咆哮了起来,面色涨红而狰狞:“别忘了,你能在这个年纪爬到这个律所名品律师的位置,当年可是踩着你律所的老师上位的。”
“彼此彼此罢了。”
“我是魂淡,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金文硕摘下眼镜擦了擦,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办公室的陈设,有些感慨道:“果然啊,一代新人换旧人,办公室的主人换了,连装修的风格都变了。”
“没记错的话,这间办公室以前的主人,被誉为韩国法学界未来之星的秋道山律师退休的时候,才四十多岁吧?”
金文硕看向陈道胜饶有兴致笑道:“当年我刚进律所的时候,秋道山前辈好像还说过,很不喜欢这种严肃的装修风格。”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陈道胜眼神阴戾。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像当年会选择遗忘尊敬的首尔大法学院士陈文州老师偷偷将自己学生论文的第一署名改成了自家儿子的事情一样。”
金文硕起身,将眼镜重新戴在了脸上,笑容收敛,叮嘱道:“韩孝敏不可以被辞退,权志勇的案子我来接手,你这间办公室的装修风格我很不喜欢。”
说着,顿了一下,笑道:“当然,最后一条只是建议,改不改随你。”
“呀西八,金文硕!”
陈道胜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沉声道:“你到底打算攥着这些秘密要挟我多久?”
“要挟?”
“呵呵。”
“尊敬的陈道胜律师,你要记得,这是你欠我的。”
金文硕笑了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下一刻.....
“砰!”
是花盆砸在门上碎裂的声音。
......
......
“金律师,你没事吧。”
金文硕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等待许久的韩孝敏走上前来、
“都是同事,难不成陈道胜律师还能把我杀了?”
金文硕调侃一句,随即道:“走吧,跟我回办公室,刚好说一下情况。”
“可是,刚刚砸东西那么大的声音......”韩孝敏欲言又止。
“你听到了?”
金文硕微怔,随即看向四周,只见大厅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疑惑和迟疑。
“别想了,只不过是花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而已。”
金文硕安抚道:“陈道胜律师可是咱们律所的招牌,也是半岛出了名的代表着正义的律师,大家不要乱想。”
说完,带着韩孝敏走回了办公室。
半晌。
韩清雅幽幽开口。
“果然,不愧是号称国家獬豸的陈道胜律师呢,竟然连同级别的金文硕律师被欺负了都不敢吭声,恐怕那些当庭对峙的敌人更会闻风丧胆的吧?”
“行了,小声点吧,被听到了之后,小心没你好果子吃。”有同事出言劝阻。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若是单说砸花盆的事情还可以用不小心来诠释的话。
那么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那道清晰的“魂淡”的咆哮声,显然没办法解释。
“的确。”
韩清雅听话了坐了回去,自言自语道:“也对,谁让我爸爸不是首尔大的知名教授呢!”
......
......
归根结底。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普通人多。
无论律所创始人韩金,还是家境优渥的陈道胜,他们这些人就算再怎么装,都距离普通人的世界太远了。
同仇敌忾!
种子早已经埋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绽放开来。
念头转动间,金文硕坐在椅子上面,脸上浮现淡淡的愧疚。